“啊,”我隨口道:“發(fā)了棉花糖他們兩個的卡通圖啊,我昨天晚上睡不著就畫了,很簡單的東西。”
“好看,我過兩天去你家一趟擼貓摸狗行嗎?”
我疑慮:“你爸媽讓你出門嗎?”
“我是生病不是骨折了姐姐。”
我“哦”了一聲。
扭頭發(fā)現(xiàn)手機(jī)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誤觸掛斷了嗎?
我試探性的喊他:“喂?”
“你在聽嗎?”
葉炆逸語氣生硬。
“我在聽。”
“姐姐跟誰說話呢?”
我意識到了什么,示意了白嗣一下,把喇叭也關(guān)上了。’
“新朋友嗎?”
沒聽見我回答,他又問。
“我這種情況你還指望我上哪里交朋友?不過也確實是。”
“我們兩個是病友啊,都是白血病,他在我隔壁病房。”
葉炆逸平時對陌生人都是懶得搭理的,這會卻跟查戶口一樣問來問去。
我有些疑惑,但還是一一回答。
“叫白嗣。”
“沒成年呢,小孩子,十七歲。”
“上次,上次我化療住院的時候認(rèn)識的。”
我還在奇怪,葉炆逸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這才多久啊,你們兩個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對啊,白血病是誰都能得的嗎?”
葉炆逸又蔫巴巴的了,好像一下子情緒就低落了。
還沒等我們再說什么,消息欄跳出了信息。
白嗣:“姐姐,先不聊了,我媽有事叫我。”
我一看,電腦上的通話果然已經(jīng)掛斷了。
“怎么了?他又說什么了?”
“他有事掛斷了。”
葉炆逸放開了一些,問我平時和他都聊些什么。
我感覺莫名其妙。
“葉炆逸,你是沒有朋友嗎?你跟朋友怎么相處的,我跟白嗣就是怎么相處的啊。”
葉炆逸被我嗆了一下。
“你們上次打語音通話打了多久?”
“一個半小時啊。”
“怎么了?”
“喂?”
“炆逸?”
我只聽見他很輕的“哼”了一聲。
這是怎么了?
我后知后覺的看著換電腦上暫停的畫面,才察覺到。
不是吧?
這小子在吃醋?
‘“喂,葉炆逸,人家才十七歲,比我小九歲呢。”
葉炆逸這次回答的很快。
“我也跟姐姐差六歲啊。”
我無奈。
“你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人家白嗣還是你歌迷呢。”
“哦。”
......
什么態(tài)度。
我揉了揉棉花糖的頭:“葉炆逸,我都跟個女鬼一樣了。”
“你別以為我是什么萬人迷。”
“只有你看得上我而已。”
葉炆逸嘟嘟囔囔。
“那可不是。”
“那你說說,還有誰喜歡我?”
他不吭聲了。
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幼稚。
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聽見他問我平安夜要什么禮物。
“你不是說給我寄了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嗎?”
“那些東西怎么能叫禮物?”
我隨口道:“你給我包個平安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