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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第1頁)

李姨娘托人捎來的兩個包袱里,都是些小孩子用的東西。

有虎頭帽,兔兒帽,還有配套的小鞋子,小衣裳也軟軟的,上頭繡了滿繡的福祿壽喜。

繡滿繡可要花不少功夫呢。

光是這一套滿繡的小衣裳,便要費上一二年的功夫。

大約這小衣裳是李姨娘繡給自己的孩子的,只可惜,她這一生也很難有孩子了。

“把這些衣裳鞋襪送去給孫媽媽看看,若是沒有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秃煤檬掌饋怼!?/p>

我腹中的孩子若是能平安長大,我一定會叫他孝順李姨娘,不至于讓李姨娘晚景凄涼。

天越來越熱了,我肚子里揣著個小家伙,格外怕熱,夜里睡覺恨不得抱著冰山睡。

有時候睡著睡著,身邊忽然襲來一陣熱浪,我就知道是二爺回來了,迷迷糊糊地就把這熱浪給推開。

二爺不依,硬是要貼上來,我揮手便打。

一巴掌打過去,我就嚇醒了。

瞧瞧我這是辦的什么事,懷了孩子以后好像就放飛自我了,總忘記我現(xiàn)在的身份。

這樣下去怎么行。

我趕緊爬起來,還閉著眼睛呢,就去摸索著找二爺:“二爺,我是不是打疼你了?我方才被夢魘著了,把二爺當(dāng)賊人了,二爺可千萬莫要怪罪我。”

二爺嗤笑一聲:“你怎么每天都被夢魘著?做什么夢了,說來聽聽。”

我一驚,每天?我每天都打二爺嗎?

那二爺這脾氣怪好的呢,忍到現(xiàn)在才說。

換了我,早就一巴掌打回去了。

睜開眼一瞧,二爺正背對著我,雙手放在羅漢榻前的冰山上方吸涼氣兒。

他應(yīng)該是才沖過澡,身上還帶著水汽,光著的后背上縱橫交錯,深淺不一,全是疤痕,肩膀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像是才有的,剛結(jié)了痂。

我手一摸,二爺?shù)纳碜泳屯岸恪?/p>

“二爺,這道勒痕是怎么回事?我給二爺上個藥吧。”

我困意全無,下了羅漢榻,就要去找藥,被二爺一把拉進(jìn)懷中。

“前些日子已經(jīng)上過藥了,不礙事的,我久不做這些重活兒,偶然拉些重物,肩膀竟然還磨破皮了,說出去惹人笑話。”

我眼窩一熱,抱住了二爺:“這有什么好笑話的,二爺本就是侯門公子,做不來這些重活兒,也是常理。”

二爺肩膀上的勒痕很深,我不敢碰,只能在他后背上畫圈圈。

他身上的這些疤痕,每一道我都曾細(xì)細(xì)描繪過。

這個十三歲就上陣殺敵的男人,能有今時今日,全是靠著自己的赫赫戰(zhàn)功拼出來的。

他瞧不上建威將軍這種靠裙帶關(guān)系上位的人,很正常。

為了應(yīng)付建威將軍,二爺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了。

我怎忍心勸他去給建威將軍捧臭腳呢?

這一刻,我無比痛恨我自己。

為什么我就沒有個金手指呢?

比如擁有個隨身空間,里面囤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物資,或者能通古今,從我原本的時空里拿些大炮飛機(jī)坦克的,嚇?biāo)肋@群古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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