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蘿目光冷冷掃過兩人,已差不多看清對方面目,均不是什么好人。她大可不必急著自證。對方想找茬,那便要先拿出證據(jù)!還有洛鴻蕭的身體,也不適合再與他們二人爭辯,只會加重他的病情。想著,她眸中一冷,正欲開口——洛鴻蕭卻突然震聲!“那依你二人之意,是說宮內(nèi)還有余黨留存,早早便在宮外備好了紫楓花,就等著這一日,將一個假的瑤兒送回朕身邊?”此話一出,洛靖江與洛文宣臉色皆是一變!誰都知道,那所謂的“余黨”,便是當(dāng)年在爭儲大戰(zhàn)中殞命的其余幾位皇子。更是洛鴻蕭心頭的一根刺!是無論如何都碰不得的話題!洛鴻蕭若是借此發(fā)難,將他們二人與那莫須有的余黨聯(lián)系起來,可是dama煩!“君上息怒,父王與四皇叔并非此意?!甭迤钛跃拐玖顺鰜怼K故情L相周正,看著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洛文宣也趕忙解釋:“君上誤會了,余黨早已經(jīng)被清繳的一個不剩,怎可能還會有余黨殘留?我與二皇兄對君上的忠心,天地可鑒!只是......”他話鋒突然一轉(zhuǎn),笑盈盈的看向江云蘿?!安恢巸菏菑暮翁幈唤踊貋淼??養(yǎng)父母對你如何?”看似關(guān)心。實(shí)則不然。江云蘿這幾日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剛要敷衍。便聽洛鴻蕭強(qiáng)硬道:“瑤兒身世坎坷,朕已下令命所有人都不許再提,免得勾起她傷心往事,從何處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往后只是北溟的公主!朕與清容的親生女兒!”洛靖江與洛文宣臉色一變,似是還想再說。洛鴻蕭卻是長袖一揮,搶先道:“朕乏了,既然已見過瑤兒,你們可以回去了!”說罷,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內(nèi)室走去。馬公公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笑臉?biāo)涂?。洛靖江與洛文宣只得不快的離開。內(nèi)室——“咳......咳咳咳!”洛鴻蕭似是氣得不輕,咳的越發(fā)厲害,上氣不接下氣。江云蘿一邊扶他到桌前坐下,一邊替他順氣,順手便搭上了洛鴻蕭的脈搏。洛鴻蕭垂眸,神色似乎并無意外。半晌——“瑤兒可否詢問,父皇最近都服用了什么湯藥?”洛鴻蕭神色微微一變,似是欣慰又似是復(fù)雜的看著她,半晌,喚來了人,去取藥方。待只剩他們二人時,這才道:“早聽漓兒說你精通醫(yī)術(shù),如何,剛才可曾探出,父皇眼下還能茍延殘喘多久?”“父皇......”江云蘿皺眉。幾日相處下來,她雖對洛鴻蕭還有些生疏,但看著他懷念亡妻,還有方才的百般維護(hù),已經(jīng)忍不住有些心軟了。甚至覺得,若他不是一國之君該有多好。那她也可以多卸下些防備,好好陪他走完人生這最后一段路程。“哈哈哈......”洛鴻蕭見她面露難色,竟笑了出來?!安槐貫殡y,朕的身體,朕再清楚不過,倒是你,進(jìn)宮這許多時日,都是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方才竟是第一次露出難色。”江云蘿目光一頓,不知該如何作答。隨即突然想到什么,輕聲道:“慕漓在東萊時,曾消失過一段時間,應(yīng)當(dāng)是回北溟了吧?還和您講了許多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