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fēng)朔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天色早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去,他卻像是如履平地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將人帶了回去。不過是趕路的功夫,江云蘿的體溫已經(jīng)由原本的轉(zhuǎn)為不正常的滾燙。已然是燒了起來。臉頰都被燒得通紅。“瑤兒?瑤兒?”凌風(fēng)朔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床上,心疼的小聲叫著她的名字。可江云蘿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始終雙眼緊閉。他又心疼又自責(zé),用帕子沾了涼水覆在她額頭,又想到之前她采來的那些藥,便趕忙去找。想她之前照顧自己那般,仔細(xì)的煎好了藥,端到床前。床上的人卻依舊陷在深深的沉睡中。就連眉頭也死死擰著,算是做了什么噩夢一樣。凌風(fēng)朔又試探著喊了她兩聲。見她還是毫無反應(yīng),便只能將她先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然后試探著想要將藥用勺子喂進(jìn)她的口中。“瑤兒,吃藥了......”像是哄著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一樣,凌風(fēng)朔用勺子碰了碰她的嘴唇。可睡夢中的人卻將牙關(guān)咬得死緊。像是下意識的在防御一樣。她為何會有這么重的防備心?凌風(fēng)朔眼底閃過一絲不解。隨即看了看手中湯藥,微微抿了抿唇。并非是他在此時還想著......只是,若不用這種方法,她的燒他是一時半會兒也退不下去。想著,他不再猶豫,直接將還熱著的湯藥一飲而盡。隨即低頭覆上了她的唇。明明不久前才剛剛觸碰過。可凌風(fēng)朔心里卻還是掀起了一圈圈漣漪。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蠱。只在看到她一人時生效。不然為何會對她如此渴求?這個算不上吻的吻,比方才不知溫柔了多少。先是輕輕的蹭了蹭那還微微有些泛腫干裂的唇瓣,足夠濕、潤了,他這才略微強(qiáng)硬的頂開她的牙關(guān),將湯藥全都送了進(jìn)去。好在昏迷中的人還會本能的吞咽。一碗藥喂完。凌風(fēng)朔有些意猶未盡的在她唇角最后蹭了一下,這才將人重新放回床上躺好。卻沒有離開,反而拉住她的手,全神貫注的盯著。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控,還有些心有余悸。那個時刻......他仿佛是被欲、望控制的野獸。若不是她說了......恨。如此沉重的字眼讓凌風(fēng)朔心臟狠狠一沉。為何光是想到這個字,都讓他有一種要失去她的感覺?他們以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次日——昏睡了一整晚的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江云蘿恢復(fù)知覺的第一感覺,便是虛。渾身都虛的厲害,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上來。她記得昨天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路跑到冷泉邊上,已出了一身的汗,渾身癱軟。隨即來不及思索,便直接跳入了冷泉中,往邊上一靠,就......什么也不記得了。她該不會是在冷泉里睡著了?但......眼下睡得好像是床。周身好像也暖洋洋的,舒服的很。思緒一點(diǎn)點(diǎn)回籠。江云蘿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周身的熱源,似乎并不來源于本身,而是......凌風(fēng)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