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蔓與江云蘿一同將要用到的藥材細細研磨成粉末。江云蘿說了會盡力,那便真的一點都沒有敷衍。熾火渾身是傷,不能針灸,她便根據(jù)彼岸中現(xiàn)有的藥物改良了許多傷藥,內(nèi)服外敷一應俱全,可以說是服務到家了。陸霆在一旁看著蘇蔓蔓瞇著眼睛,一點點分撿藥材的模樣,心底不禁開始泛酸。“咳。”他輕咳一聲。蘇蔓蔓正與江云蘿說話,沒注意他。“咳咳!”他又咳嗽兩聲。蘇蔓蔓正念叨著也不知熾火何時醒來,還是沒有注意他。“咳咳......!”“陸霆,你嗓子不舒服?”江云蘿早已注意他盯著這邊看了半天,但偏偏就是不有話直說,不禁好笑的反問。話落——便聽蘇蔓蔓也接話道:“你嗓子不舒服嗎?那邊桌子上有我剛泡的花茶,你去倒一杯來喝......”她的關(guān)心終于讓陸霆臉色稍微好了些。陸霆轉(zhuǎn)身拿過杯子到了杯茶,自己卻沒喝,而是放在了蘇蔓蔓面前,道:“歇一會兒吧,你眼睛本就不舒服,已經(jīng)忙了半天了。”“我沒事......”蘇蔓蔓本想說,有她幫忙,便可減輕些江云蘿的負擔。可陸霆偏偏腦袋打鐵,認為她是記著熾火那幾天的刻意討好,因此眼下格外的上心,立即便搶話道:“熾火是病人,你也是,你雙目尚未恢復,本就不應該長時視物,而且這殺手組織里最不缺的,便是傷藥,有郡主操心便夠了,那熾火手上本就沾滿了血腥,若真的挺不過去......”他話鋒一頓,意識到自己似乎在被情緒推著走,又將話咽了回去。蘇蔓蔓卻已經(jīng)聽到了,頓時便擰起了眉。“那日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他與寒刀從來都不是本性大惡之人,從前種種,不過是為了能夠活下去的妥協(xié),你何必這樣說他?”“我......”陸霆自知理虧,啞口無言。那日寒刀問他,他們想活下去,有錯嗎?他便知道,有關(guān)于善惡的問題,從來都是無解的。現(xiàn)在無痕已除,若是這些人以后都不再殺任何人,那又算是善還是惡?恐怕誰也無法給一個公正的答案。半晌——他只能無奈道:“從前種種,皆是過往云煙,便看他們往后要如何吧!”說罷,他忽的頭也不回的離去。心里悶悶的,一時間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蘇蔓蔓說的沒錯。只是......只是看著他照顧別的男人,還......還向著別的男人說話,他便覺得渾身難受!哪里都不舒服!某位活了這么多年才情竇初開的將軍一時間竟找不到詞來形容方才的心情。于是便只能落荒而逃。一個人吃干醋。江云蘿卻是將一切盡收眼底。“咳。”她輕咳一聲,看向蘇蔓蔓。蘇蔓蔓正盯著陸霆離開的方向出神,聞言瞥她一眼。“怎么?你嗓子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