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臣便謝過父皇。”江唯景沒再推辭,隨即兩人又聊了幾句,江唯景便打算告退。江容淵卻道:“你舟車勞頓,便別折騰了,今夜便在宮內(nèi)留宿,朕讓人準備些東西,送到你那宮內(nèi),還是你想再另外選一處宮殿?”整個皇宮內(nèi)最偏最遠的一座小殿,他已住了許多年。這遲來的關(guān)愛,在江唯景看來,卻是比草還賤。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嘴上卻是答道:“謝父皇美意,兒臣早已住慣了,便不必麻煩了。”“嗯,去吧。”江容淵本也就是隨口一說,聞言也沒再堅持。江唯景轉(zhuǎn)身欲走。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來,道:“父皇,還有一事。”“嗯?”江容淵抬眼。江唯景這才道:“三皇弟此次出行,帶了三皇子妃同行,三皇子與三皇子妃向來恩愛,兒臣本想著先把三皇子妃帶回來,也好鉗制三皇弟,免得他情急之下胡言亂語,說出些有損皇家顏面的話,可沒想到......”他忽的停頓一瞬,用一種兩人皆是心知肚明的眼神望著江容淵。那虎符,是江容淵給江唯譽的。江容淵自是明白,面色一緊。接著便聽江唯景繼續(xù)道:“可誰承想那三皇子妃體弱多病,竟在半路染了疫病,發(fā)作那一夜便一命嗚呼了,兒臣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匆匆將人燒了,把骨灰?guī)Я嘶貋恚贿^也好,秦家眼下無人在朝為官,倒是也好應(yīng)付。”“嗯......”江容淵點點頭。江唯譽的命他都不打算再留著,區(qū)區(qū)一個秦如夢,他便更不會在乎。何況江唯景說的沒錯。秦相走后,秦家已無人在朝為官,更無權(quán)勢可言。還有......誰也不知道,秦如夢究竟知不知曉虎符之事。死了也好。想著,他擺擺手:“死便死了吧,此事便交由你去處理,派人去知會秦家一聲。”“是。”江唯景應(yīng)聲,轉(zhuǎn)身那一刻,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眼底是無邊冷意。劉公公與阿元還在門外等著,見他出來,趕忙上前幫忙將輪椅抬了出來。“多謝劉公公。”阿元慣會來事,笑瞇瞇的沖劉公公道了謝,推著江唯景離去。走遠了些,這才緊張的低聲問道:“殿下,秦姑娘的事情......您和圣上說了?”他們抵達都城的前幾日,秦如夢明顯看著是有心事。最后自己憋的沒辦法,才去求江唯景幫忙。眼下局面,江云蘿給她求來的和離書已無用。她必須想辦法脫離江唯譽。假死,便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只是怕江唯景不愿幫忙。可沒有想到,江唯景聽完,竟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幾眼。隨即竟是答應(yīng)下來!眾人還想要商議一番該如何說。江唯景卻表示不需要,屆時直說即可,著實讓秦如夢與阿元都是捏了一把汗。眼下,阿元一顆心也是撲通撲通的。接著便聽江唯景皮笑肉不笑道:“第一件事便是問這個,你倒是關(guān)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