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沒有理會,閉上眼重新睡。
男人的手卻落在了她的肩上,“湘南,你聽。”
聽?
聽什么?
林湘南困得不行,費力地分出一點兒精神給耳朵。
“聽什么?什么也沒有啊。”
“有人在敲門。”
“敲門?”
林湘南坐了起來,第一反應(yīng)是不是有人有難以言說的委屈,所以深更半夜來找她。
她拿過床頭的衣服開始往身上套,這會兒時間她也聽到了,有人在敲門,白團子在叫。
肩膀被賀文山按住,“你先別動,我出去看看。”
賀文山動作極快,一句話的時間已經(jīng)在床下了。
林湘南怕他嚇到人,連忙攔住,“我去吧,你別把人嚇壞了,有白團子在,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
賀文山本來是不同意的,但聽到后面那句,他又停下了。
林湘南套上衣服,拿著手電筒走出去,白團子已經(jīng)站在院墻上了。
它居高臨下,對著林湘南叫了一聲。
林湘南叫它下來,免得嚇到人。
隔著門板,她問外面,“誰啊?”
沒有人回答。
林湘南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人回答。
皺了皺眉,林湘南打開家門。
外面空空蕩蕩。
林湘南走出去用手電筒來回掃了幾遍,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林湘南莫名其妙,難道剛才他們都聽錯了?
她重新把人合上,回到院子里時看到等在那里的賀文山。
她搖了搖頭,“沒看到人。”
“但剛才有人。”
賀文山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
“可能是走錯了吧。”
林湘南說著,繼續(xù)回屋睡覺。
兩人剛剛躺下,林湘南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敲門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黑暗里,兩人四目相對。
林湘南怕有需要幫助又膽小的人,這次比剛才更快的穿好衣服,出去開門。
可是,迎接她的依然是空空蕩蕩的街道。
“什么情況啊?”林湘南納悶了。
這次她聽的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聽。
“你去睡,我在這里等一會兒。”賀文山說。
天氣熱,他只穿了一件大短褲,月光下是肌理分明的胸膛和修長的四肢。
林湘南沒去,也跟著在院子里坐了半個小時。
然而,沒有人。
敲門聲也沒有再響起。
“算了,回去睡吧。”
外面蚊子多,林湘南已經(jīng)有點受不了了。
兩人回屋重新睡下,這一次,林湘南迷迷糊糊地剛有點睡意,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賀文山?jīng)]等林湘南有所動作,如靈貓從窗戶里魚躍而出。
片刻后,一聲慘叫響徹長街。
林湘南匆匆穿著衣服打開門,賀文山的大腳正踩在對方的后背上。
林湘南瞥了眼賀文山,手電筒掃過對方的臉。
她不認識這個人,但這人瘦瘦的,一副奸猾之相,眼睛根本不敢和林湘南對視。
“回家說。”林湘南對賀文山說。
賀文山點了下頭,薅起那人的領(lǐng)子便往回拖。
對方拼命掙扎,可哪有賀文山力氣大,最后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進了門。
如一條死魚般被丟在地上,沒等林湘南開口,他就急急忙忙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