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我總覺著不真實。
書中說圣人是完美的,是先天下而后己身,懷大智而憂眾生的人,可這世上真的存在這種人嗎?”
“所以是圣人啊,如果這世上真的存在這樣一個人,那他便也不叫圣人了,人們只會在那個人的基礎上想象出一個更加完美的人來當圣人。
圣這個詞當然好,代表著完美無瑕,可越是如此,越是虛無縹緲,無法觸摸。”
少年聞言恍然大悟,目光也變得有神了幾分,開心道:“母親還說自己沒讀過書,明明您講的比那學堂里的先生還要好,若是先生聽到我問這樣的問題,大概是要責罰我的,說我大不敬。”
寡婦只是笑著搖搖頭,又將注意力放回到了手里的針線活上。
屋外的蛙鳴依舊嘹亮,卻難以打攪那些勞累了一天的農(nóng)戶的美夢。
突然,一聲異響從農(nóng)舍的門外傳來,原本此起彼伏的蛙鳴猶如一面鏡子,被這道異響打碎,再不見半分動靜。
“什么東西?”
少年剛想再問問母親其他的問題,卻被這異響打斷。
在這偏僻村落里,每一天幾乎都是重復的,以前可從來沒聽到過這種奇怪的聲音,就算是村子里其他人有事找來,也是在門外大聲詢問,不敢進這間農(nóng)舍的。
寡婦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握著繡花針的手指不由用力了幾分。
那異響像是一條導火索,頓時便有連綿不絕的異響從西面八方傳來,聲音之大令人兩耳發(fā)聵,仿佛延綿不絕的軍隊進攻前敲打的鼓聲。
可從窗戶往外望去,卻不曾見到半分異樣。
“好孩子,帶著這個,等會兒用這塊布蒙著面,把眼睛也蒙上,記得蒙得厚些,我?guī)湍惆验T打開,你就跑,一首跑,別回頭,好嗎?”
寡婦將手中褂子放在一旁,俯身從床底取出一個樣式奇怪的石質(zhì)吊墜,幫少年戴上后便遞給他一塊黑布。
“好,可是母親,這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