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便將心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質(zhì)疑給放下來。她挽著燕鴻笙的手臂,歡歡喜喜的陪他去用餐。
燕鴻笙似乎為了顯示出他很餓,瘋狂的掃著桌面上的食物。念笙十分心疼他,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這是大病初愈,味口變好了嗎?那就多吃點,身體的免疫力才恢復(fù)得快。”
燕鴻笙笑著點頭。
只是那笑浮于表面,眼底深處卻是濃黑的算計。
“姐姐,為什么允許喬馨住進來?你不是一直很討厭她嗎?”
念笙垂下臉,臉上浮現(xiàn)掙扎痛苦的表情。“可我只要想到,她媽是因為我,才放棄了她的撫養(yǎng)權(quán)的,我就覺得有些愧對她。”
燕鴻笙理直氣壯道:“你當年把腎臟送給她,欠她多少都還清了。反而是她們,以養(yǎng)你為借口,在你身上不停的索取,貪得無厭。”
念笙忽然伸出手,緊緊的握著燕鴻笙的手。
燕鴻笙停止嘮叨:“我就是不想你活得那么憋屈。”
念笙笑道:“我經(jīng)常在想,為什么我的命生下來就會遭遇那么多挫折?如今我總算明白了,大概就是老天安排了跟你遇見。而你太好了,我必須受夠所有的磨難才配得到你的寵愛。”
燕鴻笙:“......”
燕鴻笙動容道:“我受到這么多磨難,也是為了跟你相見!”
念笙點頭。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交織在一起。
午餐后,燕鴻笙回到書房處理一些工作事務(wù)。
他刻意將左岸叫到書房。
“把門關(guān)上。”
左岸很驚訝,燕鴻笙在家里難得露出防備之心。
左岸反手鎖了書房門,走到燕鴻笙對面。恭敬的問:“爺,怎么回事?”
燕鴻笙咬牙,質(zhì)問道:“喬馨的瘋病究竟是怎么好的?”
左岸面露愧色道:“爺,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
“怎么回事?”
“最近幾天,去精神病醫(yī)院探望喬馨的人除了顧瀾城就是喬母和夫人。顧瀾城被我們的人盯得緊緊的,沒有作案動機。夫人只會相信喬馨是真病,她壓根就不會想到停了喬馨的藥。而喬母行動不便。所以我就放松了警惕。誰知道喬母,她竟然背著我們換了喬馨的藥。”
“你怎知是她?”
“她最近行為矛盾,以前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如今卻要親力親為的伺候喬馨的飲食。我才知道她有獨立外出的能力。爺,是我的錯。給你惹麻煩了,你懲罰我吧?”
燕鴻笙俊臉陰沉:“懲罰你也沒用。喬馨在我面前如此得瑟,想必是已經(jīng)把我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了。如今我們激怒了她,就怕她狗急跳墻公布出我的秘密。所以這些天,我們不但不能激怒她,還得給她很多好處,讓她體驗到不能得罪我的好。”
左岸道:“明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還有......”燕鴻笙話鋒一轉(zhuǎn)。
“念笙去醫(yī)院探望過霍囿光,已經(jīng)打草驚蛇。霍家最怕霍囿光的事情被傳出去,那只老狐貍一定會對念笙采取滅口措施的。你最近多安排幾個保鏢,暗中保護念笙。”
“好的。”
“去吧。”
燕鴻笙朝他揮揮手。
左岸出去后,燕鴻笙坐在椅子上,卻是發(fā)了好長時間的呆。
他腦海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你陪她這么久,好好的跟她做個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