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準備去探望霍囿光。
這個世上唯一跟她有血脈聯(lián)系的人。
她其實有些緊張忐忑:被人拋棄背叛多了,她大概不相信即使是親爸,也會無條件愛她,接納她吧?
其實,霍囿光還處于休眠狀態(tài),她的擔(dān)憂顯得多余。
念笙早晨出門時,碰巧遇到喬母。
喬母好像也要出門,念笙感到詫異:“你要出去?”畢竟喬母平常因為行動不便幾乎蜷縮在家。
“我想去看看你姐姐?!眴棠赣行╇y為情道。
念笙皺起眉頭,喬母最近頻繁在她面前提起喬馨,而且明知她反感喬馨,還要稱對方為她的姐姐,好似故意在她面前幫喬馨刷好感。
可是念笙不領(lǐng)情,她甚至覺得反感:“她不是我姐姐。”她冷漠道。
喬母顫了顫,目光閃爍。
她這副卑微的模樣,委實看起來可憐。
念笙便不屑跟她糾纏,她灑脫離開。
喬母的目光卻落到念笙乘坐的車子后備箱上,那里堆著山丘般昂貴的禮物,那是念笙為霍囿光準備的禮物。
喬母不知為何心里酸澀得厲害,念笙是個和她媽媽一樣善良感恩的孩子,若是念笙對人好,便要掏心掏肺。
可惜她沒有珍惜這份上天恩賜給她的緣分,讓她糟蹋了得來不易的母子情緣。
喬母弱弱的嘆口氣。
半個小時后,念笙來到彼得堡醫(yī)院。
站在醫(yī)院門口,念笙翹首望著高大的綜合體建筑,她不勝唏噓。
她在帝都這些年,不止一次經(jīng)過這醫(yī)院附近。可她在這附近穿梭時,何曾想過她最渴求的家人就住在里面。
她懷著一顆敬畏長輩的心踏進醫(yī)院,只是激動不安的心情,卻在她步入六樓的住院部前臺時,遭到打擊。
“小姐,請問你找誰?”前臺的護士長氣勢洶洶的攔住了她。
她的目光端詳著念笙,特別是陪在念笙身邊的貢粒。貢粒手上提著許多名貴的藥品,這讓護士長的戒備心更重。
“探視病人?!蹦铙虾喖s的表達。
“我們這層樓住的都是重癥病人,平常沒有預(yù)約的話是不見家屬的。”護士長道。
念笙心如明鏡,這醫(yī)院是霍家辦的私立醫(yī)院,霍家將她生父變相“囚禁”在此,自然戒備森嚴。
念笙決不能透露出她來探望的病人是霍家嚴密盯著的霍囿光。
“哦,我要探望的病人就在607病房。”念笙不經(jīng)意瞥到旁邊的推車上,正掛著一袋輸液瓶,上面剛好記錄了病人的名字。
“她叫葉菁。”
護士長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你是病人什么人?”
念笙驀地想起燕鴻笙給她的通關(guān)法寶,他告訴她如果拜訪霍囿光受阻攔,那就搬出楓葉集團的老板,楓葉集團這張名片挺好用的。
念笙偷梁換柱,自我介紹道:“我是楓葉集團的人,只是奉老板的指示來給這位病人送點東西。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是我家老板和病人是遠方親戚?!?/p>
護士長聽到楓葉集團的名字,眼睛立刻亮了?!澳慵依习寰褪悄莻€收購顧家,燕家的大佬?”
“嗯?!蹦铙宵c頭。
果然護士長接下來的審問就例行公事般:“那你在這里登記下你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