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城從宴會場里退下,他原本想去找喬馨的,順便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心靈。可是當(dāng)他穿梭在顧家錯綜復(fù)雜的建筑群里時,他看到了顧父和他的助理在涼亭里聊天,顧瀾城便改變了主意。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jīng)鐾み叄阍诿艿墓嗄緟埠竺妗K牭筋櫢笇χ淼溃骸敖裉靵韰⒓友鐣娜耍际呛皖櫴霞瘓F的經(jīng)濟命脈休戚相關(guān)的合作伙伴們。你去提點下盛兒,讓他務(wù)必伺候好各位來賓。我這是為他未來執(zhí)掌顧氏鋪路。”
助理道:“董事長,這場宴會我們只發(fā)了三十張卡。可是門衛(wèi)那邊計數(sh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來了三十一組客人。想必有一張邀請函用了兩次。”
顧父蹙起眉頭:“可查到顧瀾城的行蹤?”
助理道:“并未。”
顧父道:“你去看看,只要來人不是顧瀾城,就不用管他。”
“是。”
顧瀾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顧父稱呼顧瀾盛為盛兒,卻直呼他全名,這種從骨子里鑄就的親疏,一目了然。
更何況顧父字里行間對他全是防備,讓顧瀾城認清楚殘酷的現(xiàn)實:他成為了顧父的棄子。
明明前兩天顧父才說顧瀾盛只是短暫代替他處理顧氏業(yè)務(wù)。分明就是謊言。
被親生父親背叛的悲慟和憤怒,讓顧瀾城險些沒有站穩(wěn),差點暴露自己的行蹤。
待助理離開后,顧瀾城跌跌撞撞的從花叢里走出來。
顧父看到他,驚得目瞪口呆。
“瀾城,你怎么在這里?”他臉上有些慌亂。可又心存僥幸,期待顧瀾城沒有聽到他和助理的交談。
顧瀾城踉蹌著走進他,鷹瞳里是陰駭?shù)膬垂狻!拔覐臎]有想過,有一天背刺我的人會是我自己最信任的父親。”
顧父呆愣:“你都聽到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卸下偽裝的面具。
“瀾城,這怨不得我。誰讓你戀愛腦,把自己弄的聲名狼藉?你早就不適合做顧家的繼承人了。不過你放心,爸爸不會不管你,以后你生活困難,盡管來找我......”
顧瀾城眼底閃爍著冰冷絕望的光:“是我自毀前途,還是你存著偏心,本就是利用我為你的寶貝兒子鋪路?”
顧父有些心虛,低頭不語。
“呵呵。”顧瀾城自嘲的笑起來。
“既然你對我如此不仁,那么我對你也不必顧念父子情了。”顧瀾城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摧毀一切的暗黑氣息,讓顧父感到不安。
顧瀾城雖然被他踢出顧家的權(quán)利中心,可他畢竟在顧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上坐了那么久,對顧氏的運行模式十分熟悉。如果他存心搞破壞,顧氏會遇到一些麻煩。
顧父就怕顧瀾盛不堪其憂。
“你想怎樣?”顧父問。
顧瀾城顫了顫:“我能怎樣?自然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顧父激動的怒吼道:“什么是你的?顧氏所有都是顧家祖先留下來的,沒有什么是你的。”
顧瀾城只覺得心寒無比。
“我大學(xué)畢業(yè)便來幫你,整整八年,顧氏在我的管理下,業(yè)績從第七一躍而為同行前二,你竟然說顧氏沒有什么都是我的?”
顧父緩了緩語氣道:“我會給你分紅......”
顧瀾城對顧父的絕情失望透頂,道:“我不稀罕。”
“那你想要什么?”
顧瀾城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轉(zhuǎn)身落寞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