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卻無視她的冷漠。伸出枯瘦的手,拉著她的衣袖央求道:“念笙,你姐姐生病了。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她了。”
念笙悲涼的心卻開出一朵璀璨的花來:“生病了?什么病啊?”語氣格外愉悅。
“尿毒癥。”
念笙冷硬的臉再也忍不住,冰裂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從縫隙里泄露出來。
“呵呵。”她竟然開懷的笑起來。
喬母傻傻的望著念笙,這和她預(yù)設(shè)的情景完全不一樣啊。
“念笙,你姐姐生病了。絕癥啊。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念笙收了笑,幸災(zāi)樂禍的望著喬母:“我不該笑嗎?”
喬母錯愕,緩緩的松開抓著念笙的手。
“為什么?”
“因為她得尿毒癥,就是我的手筆啊。”念笙將嘴巴附在她耳朵邊,就好像惡魔吹響的號角。
喬母驚得目瞪口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她?你以前一直都那么善良?”
喬母不解。
念笙秀麗的臉龐倏地變得猙獰起來,吼道:“她害死了我的小笙。所以她該死。她該死。”
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念笙,讓喬母膽寒。
可是喬馨的病痛,又讓喬母生出許多勇氣。她也沖念笙叫囂起來:“為了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你卻親手毀了你的姐姐。你這么做值得嗎?”
似乎不甘心只是單純的發(fā)泄情緒,她又開始慣用的道德bangjia:“念笙,別忘了你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是我把你拉扯大的。你如今卻這么回報我,你的良心呢?”
她不提過往的養(yǎng)育之恩還好,她一提養(yǎng)育之恩,念笙就更加黑化。
念笙忽然變得異常的安靜。只是那雙寧靜的眸子里,卻有許多算計在翻涌。
“你不說這個,我倒差點忘了。”
“你養(yǎng)我,家暴我,虐待我。還道德bangjia我。你說這筆賬我該如何討回來?”
喬母氣極反笑:“你愈說愈離譜。哪有媽媽不教訓(xùn)孩子的呢?我終歸把你養(yǎng)大了,養(yǎng)恩大于天。說出去我在哪里都占理。”
念笙點點頭:“既然在哪里都占理。那我們就找個人評評理。”
念笙轉(zhuǎn)頭吩咐貢粒:“把她帶到公一醫(yī)院去。”
貢粒已經(jīng)猜到姐姐是決定讓喬母和生父霍囿光對質(zhì)。一場好戲即將上演。貢粒朗朗道:“好。”
她難得好脾氣的伺候著喬母,把她和輪椅端上車。
念笙不愿意和喬母坐在一起,所以坐在副駕駛座上。
喬母卻無比驚慌:“你要帶我去哪里?”
“念笙,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念笙直接從包里取出耳塞,塞住耳朵。過濾了喬母發(fā)出的噪音。
喬母震顫的望著念笙,念笙的冷漠,讓她生出絕望和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