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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爺爺 (第1頁)

太師爺爺

仔細(xì)摩挲著桃木劍的紋路,姚太師隱忍多年的思念裂出縫隙,克制著發(fā)顫的呼吸,吩咐硯書:

“去守在院門,別讓任何人進(jìn)來。”

察覺姚太師神色有異,硯書不放心想留下,得了姚太師的催促,掃了眼垂眸不語的安知閑,才邁步出屋關(guān)上了門。

瞧見立在青梅樹下的凌石,硯書心有好奇,上前交談?dòng)行奶自挘胫獣园仓e來此何為。

凌石倒是句句回應(yīng),卻是一問三不知,硯書也只能歇了心思,踱步立在院門,不時(shí)看向緊閉的房門。

屋內(nèi),隨著日頭高升,被窗欞分割成一束束的陽光,映射在姚太師側(cè)臉和脖頸處,緩慢的移動(dòng)。

“這把劍你從何處得來?”

安知閑聞言緩緩抬眸,仔細(xì)看著眼前這位,被父王當(dāng)作父親看待的長輩,陽光將其銀發(fā)和皺紋照的分外清晰。

這些歲月的痕跡,和闊別多年卸下面具的再見,刺的安知閑鼻尖發(fā)酸,淚意不受控的蔓延開來。

面對(duì)旁人他尚且能自持,可面對(duì)待父王如親子,待自己如親孫,有過許多共同美好回憶的太師,安知閑便怎么都控制不了翻涌的心緒。

心底壓制多年的情緒,忽而染上天大委屈,如同火山般噴涌而出,準(zhǔn)備好的一肚子話,哽在喉頭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姚太師見自己?jiǎn)柫嗽挘仓e忽而熱淚盈眶,盯著自己哽咽不語,正要詢問,就被安知閑一句“太師爺爺”,震在當(dāng)場(chǎng)。

明明安知閑叫的極為小聲,姚太師卻聞驚雷在耳邊炸響,拿桃木劍的上手倏然握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請(qǐng))

太師爺爺

“你方才…喚我什么?”

安知閑被蜂涌的情緒,哽的心口鈍痛,起身跪在姚太師身前:

“太師爺爺,請(qǐng)?jiān)彙恍⒆訉O…楚承賢……與您重逢已久,今日才來相認(rèn)。”

姚太師呼吸停滯,院中的蟬似乎在他耳中鳴叫,震的他心神激蕩,桃木劍自手心滑落,落在安知閑膝蓋前。

半晌,因憋氣難受,姚太師才逐漸回神,張開嘴急促的大口呼吸:

“你說……你是……小七的賢兒?”

安知閑抬起頭,熱淚滾滾而下,死死咬著牙壓住哭聲,透過淚眼,沖著姚太師重重點(diǎn)頭。

姚太師仔細(xì)打量安知閑相貌,竟越對(duì)比越和自己的得意學(xué)生神似,巨大的驚喜將他籠罩,與之而來的是恐慌后怕。

他怕安知閑是被有心人派來試探,他怕他認(rèn)錯(cuò)人,對(duì)不起他的學(xué)生,他更怕這一切都是假象,他沒法承擔(dān)希冀落空。

強(qiáng)忍心頭激動(dòng),姚太師緊盯安知閑問道:

“有何憑證,能證明你身份?”

安知閑咽了咽口水,緩解喉頭的緊澀,撿起桃木劍,帶著一絲哭腔啞聲開口:

“當(dāng)年父王種門外那棵青梅樹時(shí),太師爺爺就在一旁,用剛破過魚的匕首,給我做這把桃木劍……

孫兒嫌有魚腥味讓您換刀,父王罵我嬌氣,是您護(hù)著我說,我出身不凡本就該金貴些,隨后您換了皇祖父御賜您防身的短劍,給我做了這劍。

這么多年,孫兒一直帶在身旁,好生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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