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一舉一動,都在提醒著他,自己只是個以色侍人的面首,是個仰仗他人鼻息的玩物。
空氣中靜靜地流淌著莫名的氣息,雖然楚樂儀不知道怎么形容這樣一種感覺,但卻知道眼前這人,似乎并不高興。
他是被迫的?
一時間無數個疑問在腦子里盤桓,卻不能貿然問出口。
只能揮手叫他先下去,隨即吩咐綠衣,去將瑥羽的身世書簡拿來。
她拿著書簡一行一行念完,心里的問號更多了。
瑥羽出身江南士族,瑥家的少爺,雖然是個庶子,在這個世界里好歹也算是個高于平民的階級。
何苦要來當面首?
江南那邊的士族這么卷的嗎?
沒有其他行當可選了?
首覺告訴她,瑥羽并不殷勤這份差事。
但是他卻心甘情愿、千里迢迢的來了。
令人費解。
太子怎么說也是她一母同胞哥哥,不會是想對她下什么殺手吧。
這個瑥羽確實風姿特秀,美的過分,正常女子看上一眼,哪有個不想流連的。
這里面有什么陰謀?
但也說不過去,要真的是專門來誘惑她的,姿態也不會這么疏離冷淡,應該想方設法引起自己的注意才對。
楚樂儀扔了那幾張薄薄的書簡在桌上,苦思冥想也沒個頭緒。
*瑥羽在書閣中尋了些游記,左右無事,在書閣里待了大半天。
夏日的黃昏,暑氣漸漸消退。
他手里拿著一卷沒看完的《靜川》回寢房,經過池塘邊。
側首,目光落在水面上,看著自由自在游動的魚兒。
楚樂儀過了芝蘭院那道月亮門,走到石拱橋中央,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
俊朗出塵的少年,眼眸深邃明亮,模樣清雅動人,黃昏的霞光映在他周身,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不染塵埃。
然而這畫面只定格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