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從她輕握的拳頭中垂落下來,在空中搖搖晃晃。
看見這條項鏈,陸淮東臉色變了變。
“陸淮東,林依然說是我推她下去的你就信了是嗎?
你知道這條項鏈對我的意義吧?
事實是林依然搶了我的項鏈丟進湖中,我為了項鏈跳湖,而她——”沈知言指著林依然,眸中泛著冷光,“林依然是自己跳下去的,目的就是栽贓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不過——”沈知言冷笑著說,“她這是多此一舉,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就己經爛得不能再爛了,犯不著她挑撥。”
“你胡說八道什么?”
陸淮東厲聲道,“然然她根本不會游泳,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
她怎么可能為了挑撥我們的關系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沈知言涼涼地看著陸淮東,唇角輕輕揚起,看似在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隨便吧,陸淮東,就這樣吧,我們結束了。”
陸淮東一怔,猛地抬頭與沈知言對視,“你在發什么瘋?”
“呵呵。”
沈知言看他好像還沒聽懂,又輕聲重復了一句,“我說,我們結束了。”
“分手吧,陸淮東。”
夏夜晚風吹從湖上輕輕吹來,拂過沈知言濕漉漉的頭發,又吹向深處的樹林,沙沙作響。
叢林的蟲鳴聲清晰可聞。
夜色深深,湖邊幾盞路燈都被黑暗襯托得黯淡了幾分。
沈知言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時映松了口氣,臉色逐漸緩和下來。
心想,言言終于肯邁出這一步了。
時謙眼中笑意如三月天的春風吹散了冰雪。
聽聞沈知言提分手,在場最開心的三人就是時謙、時映和林依然了。
其余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們沒有幻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