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老板娘一見到江晚就笑瞇瞇道：“妹子，今天買什么魚？”“老板，一條草魚。”江晚已經(jīng)成了這里的熟客，和很多老板都認(rèn)識，“我先去買菜，一會兒過來取。”“好嘞。”魚老板道。江晚往蔬菜區(qū)而去時陸辭年才跟在她身后。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敲擊著她的耳膜：“你平時都在這里買菜？““嗯。”她輕應(yīng)一聲，“你這個大忙人又不會買菜，我總得買點(diǎn)菜和肉回去，不然我們每天晚上吃什么？”“你覺得做飯麻煩，我們可以在外面吃。”陸辭年答得其極自然。“咱就不說外面的衛(wèi)生了，這一頓飯的消費(fèi)怎么著也得一兩百，天天在外面吃，這一個月也得花5、6000。我們都是打工人！這錢省下來攢著它不香嗎？”江晚嫌棄地白了一眼陸辭年。她覺得陸辭年太不知好歹了，真是敗家子一個。江晚的魄力把陸辭年給震驚了。敢情她是在教訓(xùn)他？除開長輩，她還真是第一人。江晚也沒再多說，開始按她準(zhǔn)備好的清單買菜，和賣菜的老板討價還價。陸辭年覺得有這個時間浪費(fèi)口舌他都掙回比這多不知多少倍的錢了。他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掃微信付錢，卻被江晚給攔住了：“你別搗亂行不行？”陸辭年只得收好手機(jī)，看著她和商販斗智斗勇，殺得商販對江晚都甘拜下風(fēng)。“老板，你看我買了你這么多東西，你送點(diǎn)大蔥給我唄。下次我還來照顧你生意。”商販猶豫了一下：“行吧。”“你人真好。”江晚微信付了錢，對陸辭年道，“別愣著呀，提東西走人了。”他微擰著眉，很不情愿地提上袋子，跟著江晚一起離開。“有必要為了那幾角錢講那么久嗎？”陸辭年當(dāng)然不能理解市井小民的生活。“當(dāng)然啦，柴米油鹽哪一樣不要錢，過日子就是要精打細(xì)算。”江晚小時候過過苦日子，深有感受。“還要買什么？”“水果。”江晚買了當(dāng)季的新鮮時蔬和水果，兩人提著大包小袋地往魚攤而去。還沒到地方，一陣魚腥味直沖鼻子，讓陸辭年覺得難受。“你自己去吧，我在這邊等你。”“這么嬌氣？”“廢什么話。”江晚笑了一下，便去了魚攤：“老板，魚多少錢？”“三十一塊，收你三十好了。”老板娘把片好的魚給江晚。江晚掃了碼后接過袋子：“謝謝。”“妹子，等一下。”老板娘叫住江晚，往江晚剛來的方向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和你一起的那個男人長得可真俊。他是誰啊？有女朋友了沒有？是本地人嗎？做什么工作的？”這是在調(diào)查戶口嗎？江晚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陸辭年挺拔的身姿：“好像沒有。本地人，有工作。怎么了？”“我家小妹剛滿二十了也到了找男朋友的年紀(jì)，就想找個本地有工作的。我小妹她長得可水靈了。我看你朋友挺不錯，既然沒女朋友，要不你給介紹介紹？”江晚心里罵道，真是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走哪兒都能招蜂引蝶。老板娘見江晚有些猶豫，繼續(xù)低聲勸說：“我小妹屁股大，老人說能生養(yǎng)兒子，給他家傳宗接代，他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