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張了張嘴,看向廚房的位置,“賀總在做飯。”
青黎:“?”
她將包交給阿姨,徑直去了廚房,就看到一個清俊高大的身影在廚房中忙碌。
略有些狼狽的身影,和廚房格格不入。
“你在干什么?”青黎聲音清冷。
賀江嶼回頭,沒好氣地說道:“給狗做飯。”
話音才落,‘嘶’的一聲差點把鍋蓋扔了。
被熱氣熏著了。
青黎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搞不清賀江嶼這一舉動的目的。
討好她,為中午的事情賠罪?
見他左支右拙,空氣中開始散發(fā)焦糊的味道,青黎心里嘆了口氣。
“我來吧。”
為了避免讓自己的廚房遭殃,青黎接過他手里的活兒。
賀江嶼沒有如同往常那樣毒舌,沉默地站在那里。
“她出車禍了,在京城沒有朋友親人,所以......索性沒什么大事。”
青黎利落地將土豆切成小丁,垂眸沒有說話。
賀江嶼,居然真的是為中午的事情給她賠罪。
心中五味雜陳,內(nèi)心深處變得矛盾起來。
一方面她知道感情這種事一旦有第三人介入,就很難善終。
另一方面有對賀江嶼做出的改變感到吃驚。
這樣一個高傲清冷,誰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手忙腳亂地為她下廚,換做誰都很難沒有感觸。
青黎的廚藝實在說不上有多好,家常菜而已,而且許久不做都有些生疏了。
阿姨見到她在弄,趕忙接了過去。
之前賀江嶼不讓她們進(jìn)廚房,她們也很無語。
兩個人被趕出來,站在院子里發(fā)怔。
賀江嶼一手插兜,側(cè)眸看著院子里的流水,深邃的五官配上矜貴的氣質(zhì),周圍的景色都成了他的陪襯。
如果他不穿著那件粉紅色圍裙的話。
阿姨們都是單獨(dú)吃飯,今天鄒筱嵐沒在,飯桌上只有她和賀江嶼。
賀江嶼將一塊排骨夾到她碗里。
面對青黎疑惑的目光,他權(quán)當(dāng)看不見。
賀江嶼的‘異常舉動’雖然讓青黎內(nèi)心的天平有所傾斜,但是離婚的念頭始終沒有消散,只是暫時嘴上不提了而已。
接下來幾天,周凜也沒有再聯(lián)系她。
青黎本來就覺得周凜是個不靠譜的男人,不想輕易鉆進(jìn)別人的圈套中去,所以將事情告訴了杜老。
老人家心里有數(shù),不比她亂擔(dān)心亂防范有用得多。
沒過幾日,崔助理就將莊拾月的信息擺在青黎面前。
不用說,這是賀江嶼的意思。
看了莊拾月的情況,她才知道這位是真正的京城公主,有資格囂張跋扈。
莊家本就是京城的幾大龍頭之一,論整體市值或許不如現(xiàn)在的賀氏集團(tuán),但是其底蘊(yùn)卻不是賀氏集團(tuán)能夠比擬的。
最重要的是莊家對黑白兩道的影響力很大,再加上和另外的龍頭厲家聯(lián)姻,三方面的聯(lián)姻,讓他們在京城幾乎可以橫著走。
厲家,祖上出過兩位一位將軍,三位大將,軍級師級干部一只手?jǐn)?shù)不過來。
這樣的世家,跺跺腳京城也能震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