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注意到他,他也懶得理會別人。
這一桌圍觀的人很少,因為對局雙方都是沒有名氣的人,旁邊只站著一個老頭。
不多會,夏瑾萱來到這邊,嫌棄的看了老頭一眼,往旁邊挪了幾步。
哪來的遛鳥大爺,不去公園溜達跑這里來了。
“青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還和小孩子下起棋來?”
青黎頭也不抬,“坐在這里,對面就是對手,無關年齡。”
夏瑾萱嘖嘖搖頭,“本事不大,理由挺多,讓你這么一說,立馬就高大上起來。”
老頭蹙眉,“觀棋不語真君子,人家下棋呢,你一直在旁邊叨叨什么。”
夏瑾萱睜大眼睛看著那老頭,她還沒嫌棄他呢,他倒是說起她來了!
青黎聽到聲音抬頭,就看到朱老先生站在那里,忙要站起身,被老人家示意坐下。
“小友好好下棋,不要被我影響。”
青黎點點頭,即便對面是個八歲的孩子,她也理應給予對手尊重,于是坐下來繼續下棋。
夏瑾萱不滿地上下打量朱江浩,來這種地方就穿這種衣服,是沒衣服可穿了嗎?
“老頭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里是天元匯,不是你閑逛遛彎的地方。”
她伸手拽了拽他的大褂,“這叫什么衣服?你好歹穿一身中山裝來啊,這也太隨意了,這里便是跨欄背心嗎?”
朱江浩后退一步,不愿意被夏瑾萱碰到,眼底的不喜和淡漠已經很明顯。
夏瑾萱搖搖頭,她也不想和老頭子為難,只是著實看不慣他的穿著,再加上他開口說自己,自然不能容忍。
宋老先生可是答應將她引薦給國手他老人家,這之后身份影響自是不同。
說不準今日過后,她就能破例加入天元匯。
進入天元匯之后她準備著手開始整頓風紀,像這種穿著不夠正式的人是絕對不允許再進來的。
夏瑾萱甚至想好進入天元匯之后,如何大刀闊斧進行整頓。
那些老一輩沒人愿意管,這種事當然就交給她了。
夏瑾萱不再理會姜青黎和這老頭子,轉頭去找自己的父親了。
剛剛宋老先生忽然問及她是玉玊大師好友這件事,讓她多少有些不安。
夏大舅低聲問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夏瑾萱:“我的原話是,我和玉玊的確認識,只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不知道怎么的就傳出這樣的謠言,我還擔心給她造成什么影響。”
夏大舅點頭,“對,就按照我們當時商量好的說,還說什么了?”
夏瑾萱:“問起我玉玊大師的一些私人事情,我就說,她本人對隱私這方面保護的很好,我不便將她的事情透露出來。”
不等父親繼續問,她繼續說道:“果不其然他們就有些懷疑,我就苦笑著和他們說,就權當我和玉玊不認識,畢竟我們也沒有見面的打算,以免給她造成困擾。”
夏大舅伸出大拇指,他們就是要以退為進,給人模棱兩可的感覺,讓那些人自己去猜測。
抬頭的功夫,夏大舅突然皺起眉頭。
“杜老先生和宋老先生怎么都站在姜青黎那丫頭旁邊呢,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