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想起一位前輩,或者說是朋友,他的癮才是真的大,一個星期有五天都要來找我廝殺,哪怕只有一局。”
她的語氣帶著些許縱容和寵溺,可不像是在說前輩。
秦老師因為她的語氣產(chǎn)生了些許好奇心,見她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也不好再深問。
賀江嶼靜默在一旁。
起初他以為青黎在欲擒故縱勾起秦老師的興趣,好順勢說出她同國手熟識。
不論是誰,都能大大滿足其虛榮心。
可是她沒有,她說得隨意,完全沒有借此機會炫耀的意思。
賀江嶼心頭有些復(fù)雜。
曾經(jīng)他一直認(rèn)為青黎貪圖賀家的一切,看著不在意,實際上和他玩手段,想做真正的豪門闊太。
這個想法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土崩瓦解,最后消弭無形。
但他一直沒有意識到,青黎不卑不亢,活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是了,她若真的想要滿足虛榮心,就不會隱瞞玉玊大師的事情,只這一點曝光出來,聲名利祿她都可以輕易得到。
可是她沒有。
他問過青黎這個問題,她說她喜歡平靜的生活。
她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
她的追求也和旁人不同。
“青黎,你......”
恍惚間,他叫出了曾經(jīng)熟悉的稱呼。
青黎轉(zhuǎn)頭,“什么?”
她似乎沒有更多反應(yīng),這讓賀江嶼有些失望。
她不在意他怎么稱呼她,也就是不在意他對她的感情變化。
“沒什么。”
賀江嶼將那抹失望藏起來。
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應(yīng)得的,怪不得別人。
兩句話的功夫,秦老師已經(jīng)帶著他們來到河邊。
微風(fēng)拂過,陣陣清涼拂面,舒服得很。
那位副將和秦老師是熟人,見到他來就扔下棋跑了。
“哎呀,和他們下棋實在沒意思得很,幸虧你來了,不然不知道還要被折磨多久。”
副將姓靳,今年沒有八十也得七十五六了,看起來精神矍鑠,起身的動作也麻利得很,不顯老態(tài)。
說他六十歲都有人信。
“靳叔,今天有客來訪,不能陪您下棋。”秦老師笑呵呵地說道。
秦老師也就四十歲左右,叫靳老一聲叔一點問題都沒有。
靳老當(dāng)即就沉下臉去,目光看向青黎,又看向賀江嶼。
“你這小子做生意是不是不太景氣,怎么盡和些乳臭未干的來往?”
賀江嶼嘴角細(xì)微的弧度斂了,這老頭子說話,和他家那個一個德行,都挺討人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