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法律上,張南成已經‘死亡’,但賀南溪卻堅信他沒死,只是不知道被賀江嶼弄去了哪里。
這就是賀南溪恨賀江嶼的原因,弄得她老公家破人亡,還把她老公搞‘失蹤’。
為了一個賤人落井下石,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賀南溪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她就去死好了,自己的死,足夠賀家繼續譴責他。
她要讓賀江嶼一輩子活在后悔當中!
想到這里,賀南溪幽幽看了一眼手腕上埋的針。
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著?
賀南溪笑了,真的想死,別人是攔不住的。
“南成,我只能為你做到這里了,原諒我。”賀南溪一邊呢喃,一邊伸手解開手腕上的膠布。
趁著賀卿卿不在,趁著暗中保護的人換崗。
是的,幾天功夫,她就弄明白暗中看護之人的換崗時間。
賀南溪拔掉手腕上埋的針扔到一邊,不顧鮮血順指流下,她用最大的力氣撐著身體下了床,一步步向著窗戶邊走去。
言如君進來的時候,她半個身子已經攀上窗戶,驚得她駭然變色,尖叫一聲沖上去死死抱住她。
“南溪,我的南溪不要做傻事啊,找到南成了,找到他了!”
還在掙扎的賀南溪聽到后邊兩句話,身體倏然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母親。
“你、你說什么!”
言如君將人死死抱住,進來的醫護人員和賀家人合力將人圍住。
此刻賀南溪的心思全在‘南成’兩個字上。
言如君將手機里的照片拿給她看。
“媽這些年一直沒放棄找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想你一直有這個心結。”
自從言如君知道張南成的所作所為,實在很難再說出對張南成親近的話,能說到這里,全憑她對女兒的愛。
賀南溪看著照片中的人雙手顫抖,一會放大一會縮小,恨不得鉆進去找到他。
“媽,他、他怎么樣了?”
賀南溪有太多想問的,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言如君掉著眼淚搖頭,“我們也只是通過一些關系拍到他的照片,目前只知道他在M國,我已經進一步派人去找了。”
賀南溪顫巍巍地點點頭。
活著,他果真還活著!
活著就好。
她嘴一扁,用臉頰輕輕貼著照片上的人,眼淚狂涌而出。
這么多年的等待都值了!
隨后想到什么,賀南溪一把抓住言如君,“賀江嶼他知道嗎!”
言如君搖頭,“這件事只有我和你爸知道,誰都不知道,也不會讓賀江嶼知道的。”
賀南溪連連點頭,皮包骨頭一樣的身體微顫,“別讓他知道,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以賀江嶼的性子,他會趕盡殺絕!
“可媽媽的人脈不足,他若是有心,一定會知道這件事。”言如君開始引導她。
賀南溪知道母親說的沒錯,不能讓賀江嶼繼續呆在醫院,得讓他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