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年躡手躡腳的走進屋里,借著月光,偷偷打量躺在床上的男人。
睡著了的周穆面部線條柔和,少了一絲銳利,倒是與記憶中那個溫潤的少年郎慢慢重合了。
謝進文幾年前見過周穆,大哥哥長得好看,也沒現在這么黑,他心生愛慕,就想靠近,可和他一起的,比他稍大點的哥兒卻突然拉住了他,低聲在他耳邊警告:“你喜歡他?
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家很窮的,你嫁過去只有跟著吃苦的份兒。”
謝進文詫異的看著那人:“你怎么知道?”
提起這事,那哥兒突然俏臉一紅,吞吞吐吐的說:“媒婆前段時間帶他去我家提親,被我娘拿著掃帚趕出去了,還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聽到對方這樣說,謝進文對這個人那點微不足道的愛慕頓時消失殆盡。
他是一個耽于享樂的人,不可能跟著這個窮鬼受苦的。
可世事就是這么無常,兜兜轉轉,他還是嫁給了當初一眼相中的男人。
低低的嘆息一聲,宋年把系統給的藥膏拿出來,擠了一點在食指上。
低頭想給周穆擦藥時才想起來,對方的傷在另一側。
宋年面色一囧。
認命的繞到床頭,以一個刁鉆的姿勢半跪在床角。
約摸十多秒后,“周穆?”
宋年小聲喊著。
回應他的是男人沉穩的呼吸聲。
宋年放心了,把食指上快要融化的藥膏輕輕抹在受傷的地方,很小心的揉了揉。
抹完后,自言自語道:“聽說這藥效奇好,也不會留疤。”
周穆想,“我一個男人,還在乎留不留疤么?”
不過擦個藥,宋年卻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弄得滿頭大汗,他實在太緊張了,害怕周穆突然醒了。
不過幸好,這個男人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睡得很沉。
抬手帶下額角的汗水,指尖隨手一甩,一滴滾燙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