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還以為是旁邊的植物,現在看來……尸斑能長成這樣嗎?
“怎么了?”
齊魯看他臉色瞬間發白,嚇了一跳,“不舒服嗎?”
“阿嚏!”
遲鐘吸了吸鼻子,齊魯瞬間一臉緊張,好像遲鐘剛才不是打了個噴嚏而是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他看了眼時間,“也許我們應該回去了。”
“……”遲鐘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個白裙姑娘,此刻他確實很想跑,但是一想到回去聯邦之后只有自己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遲鐘更害怕。
他幾乎有點混亂,迫切希望能多跟齊魯待一會,“我不想走,節目還沒有結束。”
這節目表演完都十二點了,齊魯不同意,“外面冷,不能太晚。”
“不想回去。”
遲鐘說,“不想一個人。”
那白裙姑娘站起來,往前飄了一點距離。
遲鐘頭皮都炸起來了。
他掙開了齊魯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臉上的警惕雖然不是對齊魯的,但顯然后者誤會了,以為遲鐘生自己的氣了。
因為齊魯看起來快要碎了。
眼中的擔憂瞬息間演化為驚恐,齊魯猛地往前走一步兩只手緊緊握住了遲鐘的手,“別……”那種抓不住的下墜感涌上心頭,他心跳都要停了,完全沒聽淮蘇說了什么,黑色瞳孔縮得如同針一樣,“別松手……那再玩會兒,您別走……”他只一個動作,他便潰不成軍。
等等,什么情況……他在怕什么?
淮蘇一點都沒看懂,這周圍有什么東西?
我沒看見聯邦的人。
天眼?
諾依?
他這是不喜歡諾依嗎?
齊魯的反應實在是出乎意料,遲鐘眨了眨眼睛,愈發好奇他們以前到底是什么關系,竟然親密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只是松開了手,就能把齊魯嚇成這樣。
但是眼前的困境才令遲鐘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