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留宿在這里的第一個男人嗎?”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施繾大汗淋漓。她趴在床上,聽著薛硯辭在她身后低啞的聲音。這時候她正在心里懊悔的想,剛才是想讓他服軟的。可到最后忍不住求饒的那個人反而是她,真沒面子啊。“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后一個……”她咬著唇,帶著怨氣的回道。這會她聲音軟軟的,有種小女孩的傲嬌和柔媚。這種柔就一下子捅進(jìn)了他的心窩里。有時候她賭氣的話,他不是聽不出來,只在于他想不想計較。可能現(xiàn)在是剛做完,心情好。他只是笑笑,重新將她攬到懷里:“聽你這意思,是還想多嘗試幾個?別那么輕狂,你是真沒見識過別人,所以才會不知道我的好,勸你珍惜……”“不要臉!”施繾覺得他特別不要臉。她轉(zhuǎn)身瞪他,極力的想要掙脫他。薛硯辭就把她按到床上,居高臨下。她罵他,踢他,可他卻一直很沉著。身體上饕足了,情緒上就不容易生氣。他一直是笑著的,好像施繾不過是他逗弄的一只小動物一樣。今天下午本來是想睡覺的,卻被薛硯辭又反復(fù)吃了幾回。她縱有千計萬策,好像在他面前都使不上來。他也不給她這個機(jī)會——施繾覺得,自己到晚上的時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餓了……”外面的天都黑了。她才從被子里鉆出了一顆小腦袋。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有點可憐兮兮的望著正坐在床邊穿衣服的男人。下午的時候,她吃了一頓他做的羊肉面條,烙的蔥油餅,拌蛤蜊,還有一碗水果撈。這會又餓了,饑腸轆轆。薛硯辭回頭,沖她笑笑,又摸了摸她的頭:“我去一趟超市,待會給你做飯。”施繾“嗯”了一聲,就又鉆回到被子里。她已經(jīng)吃了兩頓他做的飯,不覺得有什么,開始習(xí)以為常。薛硯辭穿好衣服后,拿了自己的外套,就開門出去了。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離開過她家。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做。她吃的飯,都是他做的。碗也是他洗的,沒讓她沾手。他已經(jīng)好多年沒下廚做過飯。要不是現(xiàn)在是過年期間,點外賣不方便,他也不會做。另外現(xiàn)在他住在她家里,很多時候都在翻云覆雨。在各個角落的每一處,基本都做遍了。不把她喂飽了,她哪有力氣滿足他?薛硯辭是不可能做不求回報的事。他給她做飯,純粹是為了要她更有體力陪他睡覺,僅此而已。不做的時候,她就趴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窗外大片大片的夕陽。薛硯辭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她裹著一條薄薄的毯子,坐在那里。毯子之下,她是什么都沒穿的。露出白凈光潔的肩膀,臉上的皮膚也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他摸過,咬過,吹彈可破,像是能溢出牛奶似的。她的模樣都映襯在灑滿夕陽的玻璃上,周圍仿佛都渡上了一層嫵媚的光。薛硯辭就不知不覺看了她很久。這種世俗靜好的日子,以前他從沒過過,偶爾體驗一次,也不錯。他喜歡,但是并不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