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年看著江晚明眸里的堅定,還有一臉的小倔強,她那點小心思他又怎么會不知道。
“好,你替自己算賬,我支持。”陸辭年斂著目光,手掌滑到她的肩頭上,“我替我太太算賬,你也別攔著。”
他聲音清冷中又透著不許反駁的威嚴(yán)與霸道。
可這都讓江晚的心里浮起暖意。
他想護著她,不想她白受欺負,她都懂。
“陸先生時間寶貴,其實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江晚還是不想把他卷進來。
他們都在為對方著想。
“我想親自解決。”陸辭年拉起她的手,視線垂落在她素白細長的手指上,仿佛是在欣賞精美的玉雕,“陸太太不能我這個機會嗎?”
江晚感覺到他手指上干燥的溫度,臉上微微燥熱起來。
“你不告訴我沒關(guān)系,我也會知道的。”陸辭年抬起墨眸,視線落進她的眼底。
這時,急救室的燈熄滅,江定國被推了出來。
江晚輕掙脫陸辭年的手,伸手去扶站起來的杜秀華,迎向走出來的醫(yī)生。
陸辭年跟著她們母女一起上前。
“醫(yī)生,我老公(爸)他怎么樣了?”杜秀華和江晚異口同聲。
“他是氣急攻心引起昏厥,現(xiàn)在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點滴打完就可以走了。”醫(yī)生道。
江晚和杜秀華聽后,明顯松了好大一口氣。
“謝謝醫(yī)生。”
他們便去了輸液室探望江定國。
江定國輕閉著眼睛,臉色還是非常不好。
他今天是被氣得不輕,現(xiàn)在心里還郁結(jié)得難受。
“爸,醫(yī)生說你沒什么事了。”江晚看著他擰緊的眉心道,“你打完點滴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家?呵——”江定國冷諷自嘲一笑,“我哪還有家?”
杜秀華也垂著頭,默不吭聲,神色凄然。
她緊緊地握住了江晚的手,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江晚能感受到他們的難過,畢竟辛苦一輩子結(jié)果房財兩空。
“這是怎么了?”不知道原因的陸辭年開口詢問。
江定國這才發(fā)現(xiàn)陸辭年也在,直直地盯著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小陸,我知道你有本事,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他哀聲乞求。
“到底發(fā)生發(fā)什么事情?你要告訴我,我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忙。”陸辭年現(xiàn)在是完全不知道情況,當(dāng)然不能貿(mào)然就答應(yīng)了。
他抿了抿嘴,又有些不好意思,放軟了語氣。
“我們給小泓買的房子本來寫著他們夫妻的名字,今天我去小泓家才知道小泓把房子給了安靜,寫了她一個人的名字。
為了買這套房子我們是借了三百萬的,為了還債還把我和晚晚媽住的那套房子給賣了抵債的。
現(xiàn)在我們沒有去處,本想去小泓那里住,可安靜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們趕走。
現(xiàn)在卻讓她媽和弟弟住在那里!那可是我們老兩口以房換房啊。
我們現(xiàn)在連個家都沒有了,安靜還想霸占這套房子,把小泓也趕出去了。
你能不能幫我們把這套房子要回來。
我聽晚晚說過霍宸風(fēng)大律師是你的朋友,他就沒打輸過官司。
你讓他幫幫我們好不好,幫我們拿回房子,把安靜趕出去。”
江定國說起安靜,眼里就是掩不住的怒火,恨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