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色的口袋罩在了丁劍的頭上,幾人強(qiáng)行將他拉上了面包車,急馳而去。
到了一處荒無人煙之地,四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微弱的星光。
丁劍被幾人推下車,他被綁著手,面對三四人的拳打腳踢根本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本能的蜷縮起身體承受著這些人無情的暴雨般砸來的拳頭。
他一死咬著嘴,把悶痛聲都吞下喉嚨。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人好像也覺得打夠了,便停了手。
丁劍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仿佛碎了一般疼,痛到麻木,喉嚨中一點(diǎn)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這次算給你點(diǎn)教訓(xùn),下次再不聽人勸,可就不只是這點(diǎn)皮肉傷了。”有人丟下這句話時還不忘踢了丁劍一腳。
隨后他們離開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然后是車子發(fā)動的聲音,直到消失在耳畔。
丁劍渾身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徹底放松下來躺在地上,從胸腔里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卻因此而牽動了身上的傷處,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躺了很久,最后還是忍著痛,摸找著手機(jī),這才想起被這伙人拖上車時被他們給搜走了。
此處本就人跡罕見,加上還是深夜時分同,就算他叫破了喉嚨也怕是沒有人能聽到。
丁劍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痛,好痛......
丁劍在疼痛中醒來,睜開眼是一片雪白。
這里是哪里?
他蹙眉撫額,視線微轉(zhuǎn),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進(jìn)。
江雅?她怎么在這里?
江雅也看到丁劍醒了,有些激動,又有些慶幸:“你終于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丁劍想起身,無奈身體無力泛痛,并不允許。
“你別動,趕緊躺好。”江雅見他如此,趕緊上前阻止他,“這里是醫(yī)院。”
“那你又為什么在這里?”丁劍沒再動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是我妹夫告訴我的,而且你被送來醫(yī)院的時候正好被我妹夫的弟弟陸醫(yī)生遇到了。”江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丁劍心中明了:“那我是被誰送到醫(yī)院的?”
“你公司的同事發(fā)生你沒有按約定去機(jī)場出差,打電話你也不接。你們劉總便給我妹夫打了電話問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他便著人找你。好不容易才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找到你。”江雅看著他額頭上包著的白色紗布,以及臉上的青青紫紫,“你怎么去了那種沒有人的地方,還傷成這樣,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嗎?”
丁劍的腦海里就跳出了應(yīng)凱說的那句話【你再纏著江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得罪的人......是他嗎?
江雅見他神色有異:“你是想到什么了嗎?你若是知道是誰,就告訴警察,否則下次還指不定會出什么樣的事。”
“我......再想想。”丁劍并沒有把心中的懷疑告訴江雅,畢竟他也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
“嗯,想到了一定要告訴我。”江雅眼眸里都是擔(dān)心。
丁劍的眸光落在了床頭柜上的玻璃杯上,抿了抿唇,喉間有些干澀。
“想喝水?”江雅往水杯里沖了一些熱水,遞給他,把吸管就到他的嘴邊,方便他喝水。
丁劍含著吸管喝了幾口水:““謝......謝謝。”
“不用。”江雅搖頭。
“還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丁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