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書架上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張老舊的相片。
相片里是一個穿著青杏色旗袍的女子。
女子約莫三十的年紀，身姿玲瓏、五官柔美。最突出的是她那對桃花眼，一顰一笑都自帶風情。
那雙桃花眼，跟蘇月蘞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阿螢...”蘇扶風手指輕觸相片，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里。
好一會兒之后他才緩過神來，將相片收好，又恢復了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模樣。
他喊了管家進來：“去查一個人，蘇月蘞，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管家沒多問：“是，老爺。”
“還有，木槿那邊的親子鑒定報告，再做一份，誰都別說。”
管家退了出去。
蘇扶風閉眼靠在椅背上，眼角似有濕潤。
***
節目組酒店里。
倪琪琪看著自己微博上多出來的一百來個粉絲，眼底有小心翼翼的感動和興奮。
她也是有粉絲的人了。
這時候，門被敲響。
“誰？”她有些奇怪，這里是節目組統一訂的酒店，這都快一點了誰會來找她？
“琪琪，是我，余老師。”門外響起一個女聲。
倪琪琪有些警惕，她只打開了一條門縫：“原來是余老師，不知道余老師這么晚找我什么事？”
“不請老師進去坐坐嗎？”余青嵐臉上掛著笑，“晚上看了你的公演舞臺，我覺得你不錯，但要出道還是有些難。”
倪琪琪咬了咬唇：“謝謝余老師的肯定，大家都很優秀，我會繼續努力的。”
余青嵐內心暗罵她不開竅，繼續說道：“有的人當了五年練習生都沒出道，你知道為什么嗎？并不是因為她們不夠努力，而是不會選擇。”
“琪琪啊，我那天路過總導演辦公室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他和蘇老師的對話。”
余青嵐說著將手機錄音拿了出來。
手機里傳出了林建設和蘇月蘞的對話聲。
林建設：“你戰隊的三人里只有奈爾實力不錯，另外兩人很難出道吧？但若是能夠入了資方的眼，以后的星途便完全不一樣了。”
蘇月蘞：“我戰隊的事就不勞林導操心了。反正奈爾實力強勁肯定能出道，另外兩人天賦不行，出不出道都無所謂。”
余青嵐按下了暫停鍵。
音頻是她找了專業人士修改過的，蘇月蘞后面那句話是加上去的。
倪琪琪聽完后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變得蒼白，眼睛都紅了。
“琪琪，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已經做了兩年的練習生了，今年是第三年，若是再陪跑，家里恐怕供不起你繼續當練習生了吧？”余青嵐聲音輕柔，循循善誘，“本來總導演那邊有個資方的晚宴，他想喊上你們戰隊，但蘇老師替你們拒絕了。我戰隊的蔡珠燕就拿到了一個本子，雖然只是女五號，但好歹不是路人甲。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她。”
“余老師，你先進來吧。”倪琪琪心中幾番掙扎，終于是打開門，讓余青嵐進了房間。
***
王家。
王家俊已經收到消息，派出去的人都被叫去局子里喝茶了，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也就是說，任務失敗了。
“真是一群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王家俊氣得將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
這時候一個下屬匆匆來報：“三少，有個人打電話點名找你，說是有辦法幫你得到蘇月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