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狗連忙閉上眼睛,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大聲喊道:“耕哥,我真沒撒謊,要是我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張春耕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冷聲道:“別給老子在這里鬼哭狼嚎,暫時不把你丟進魚池,讓你安靜地想想,除了李海勇的事,你還知道王慶芳、葉換根那對狗男女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等會老子回來,你再老老實實交代。”
說完,他站起身來正想離開,又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看著癲狗,補充道:“另外還有阿城那個砸,你多少應該知道一些他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得給我好好回憶清楚。要是敢有半點隱瞞,那就別怪老子沒有給你機會。”
癲狗看到脫身無望,像一只被困在牢籠中走投無路的困獸,身體蜷縮成一團,絕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張春耕也沒再理睬癲狗,開車回到醫院,剛跨進住院部的大門,他又退了出來,眉頭緊皺地走到花壇邊坐下,抽出一支煙來點上,心里想著,自己與阿欣的事應該怎么給蔣凡開口。
雖然他與阿欣并沒有發生什么,但因為‘心里有鬼’,所以才去了赤嶺,從而了解到這么多事情。
張小葉是蔣凡和汪文羽的干妹妹,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對其他女人動了心思,會作何感想?正當張春耕焦頭爛額,不停地抽煙緩解自己的情緒。
肖雨欣和郝夢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走進醫院大門,看到張春耕一個人落寞地坐在花壇邊,煙圈在他頭頂緩緩飄散,臉上滿是愁容。
“春耕今天怎么這副神情?”肖雨欣掙脫開郝夢的手,快步朝他走去,關切地問道:“春耕,你咋一個人在這兒坐著,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啥事?”郝夢也跟了上來,眼睛里滿是擔憂,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
張春耕看到她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把煙在花壇邊掐滅,擺了擺手說:“二嫂、三嫂,我沒事,就是想抽根煙,看來你們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肖雨欣皺了皺眉頭,在他旁邊坐下道:“既然你都叫我們嫂子了,有什么就別瞞著我們,有啥難處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別自個憋在心里。”
張春耕不是一個善于撒謊的人,性格也比較開朗,肖雨欣不但看出他的神情不對,同時還聯想到,蔣凡一直把張春耕當親兄弟一樣對待。平時,張春耕在蔣凡面前也極為隨便,有什么事情都不會瞞著蔣凡,現在一個人落寞地坐在這里,代表他心里的煩惱,沒有告訴蔣凡。
郝夢也聯想到了這一點,跟著附和道:“春耕,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事藏著掖著,自己難受,我們也會擔心。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如果你不想讓壞男人知道,我們不會告訴他,如果是他讓你為難,我和欣姐去收拾他。”
張春耕看著她倆關心的眼神,心里一陣糾結。他張了張嘴,剛要說出實情,卻又猶豫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