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只剩下四天時間了,不能再這么慢悠悠地摸排了,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外圈給蹚一遍。
“驢兄,你先自己摸排,我去去就來。”
陳天極將意識從驢兄身上抽離,離開了丁級戰(zhàn)船,找到了燕小七總兵。
他需要知道,當(dāng)初廿八軍團在山脈中遇伏的具體情況。
當(dāng)時有多少支起義軍合圍。
如果只有四支,那就說明起義軍沒有總部大本營,而是化整為零,一分為四。
只可惜,陳天極得到的答案是五支。
千語站在燕小七旁邊,冷嘲熱諷道:“陳隊長,距離你立下的軍令狀,還有最后四天時間了!你現(xiàn)在才來問我們當(dāng)初遇伏的情況,這是想要臨時抱佛腳啊?”
燕小七擺了擺手,示意千語不要無禮。
他沖著陳天極安慰道:“那軍令狀,不過是你我之間的戲言罷了,做不得數(shù)。陳隊長,如果十天之后,你實在想不出辦法,咱們就先守城,并向省尉府請援,等什么時候來了大部隊,再圍剿雪疆山脈不遲。”
燕小七的態(tài)度,讓陳天極心生好感。
此人雖然是神龍派的繼承人,但并不像雷鳴那些家伙一樣充斥紈绔氣,絕對有當(dāng)總兵的資格和胸懷。
“多謝燕總兵寬慰,不過軍中無戲言,說十天,就十天!”
陳天極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望著陳天極離開的背影,千語輕蔑地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
陳天極回到丁級戰(zhàn)船之后,立馬盤膝于地,將意識重新投入到了驢兄的視角里。
“我靠!”
只是剛看到驢兄的視角,陳天極就嚇了一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因為一頭小母驢,正撅著又黑又大的厚嘴唇,瞇眼向他親來!
驢兄很是驕傲地昂著腦袋,任由小母驢親在自己的臉上。
陳天極環(huán)顧四下,發(fā)現(xiàn)驢兄此刻身處一個驢群里,周圍好幾頭小母驢都在向驢兄暗送秋波。
而驢兄得意洋洋地昂著腦袋,來者不拒,但卻絕不主動,任由小母驢們蹭它、親它,儼然一副渣男模樣。
“你妹的!”
陳天極眼睛一瞪,道:“老子立了軍令狀,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你丫的在這兒泡妞?驢兄啊驢兄,你小子真把自己當(dāng)頭驢了啊,你可是高貴的貔貅瑞獸啊!老子不同意這門親事!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你們是不會幸福的!”
黑驢“嘎嘎”叫了兩聲,笑得有些賤。
因為伴生契約的緣故,陳天極聽得懂驢兄在叫什么。
驢兄分明在說“玩玩而已”。
“……渣驢,下頭男!”
陳天極翻了翻白眼兒,道:“還有最后四天了,趕緊去把外圍摸索一遍,起義軍暴徒的總部,肯定在外圍!”
黑驢也知道哪頭輕哪頭重,當(dāng)即不再浪費時間,高昂驢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那幾頭小母驢,獨自幽怨。
接下來,黑驢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摸排外圍,只不過它每閃身百萬里,就會歇息半個時辰,假模假樣地嚼草,為的就是不引起陣法和那些起義軍們的注意。
第七天,沒有收獲。
第八天,沒有收獲。
第九天,黑驢忽然發(fā)現(xiàn),在雪疆山脈距離北山城最近的一條山道上,埋伏著一支起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