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艱難的站起來,跪在了正在下雨的院子里。
無所謂疼不疼,無所謂尊嚴,許時辰早就不要這些東西,她只想天天能看到跟慕陵相似的人,日日活在幻想里。
她從天亮跪到天黑,雨一直沒停。
半夜,許時辰整個人已經虛弱至極,如一朵被雨水飄打的殘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倒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懷野終于走了出來。
她的司機早就在外面等著,周懷野掃了一眼跪在院子外的楚野,冷哼一聲,往外面走去。
而下一秒,沈寧鳶、宋雨、蘇若云竟追了出來。
幾個人在許時辰前面的走廊檐下糾纏。
沈寧鳶攥住周懷野的手,雙眉緊蹙:“你就非要離開,非要出國?”
周懷野不以為意的道:“我說過了,這次本來就是暫時回來。”
宋雨也走上前,急切道:“你不就不能留下來嗎?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給你。”
可周懷野被寵慣了,“不能,我下個月就走。”
三人被她的態度氣得不輕,這么多年,她好像總是這樣,給他們一點希望,然后又再次退回到安全距離。
“小野,難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們對你的感情?”
這次,蘇若云直接問了出來。
周懷野眼里滑過一抹閃躲,岔開話題:“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么激動干嘛,我先走了。”
說罷,她還是轉身走了。
幾個人沒再追上去,但個個臉色都很不好。
直到汽車引擎的聲音逐漸遠去,他們也紛紛黑著臉離開了。
許時辰把剛才的一切看在眼里。
她知道,周懷野的任性,剛好給了自己機會。
周懷野回來,他們再也沒功夫找許時辰。
但許時辰還是按照之前一樣。
周一,她去找了沈寧鳶。
來到他的別墅,正好撞見沈寧鳶把自己關在房間借酒消愁,他已經這樣昏天暗地的喝了一天,不肯開門,也不肯吃飯,傭人送了好幾次飯菜上去,都被趕出來了。
許時辰從傭人手里接下了這項任務,每天都親自做好飯菜,站在沈寧鳶門口等。
就這么連續敲了好幾次門之后,沈寧鳶終于開了門。
他一掃往日的清冷矜貴,整個人頹廢了很多。
看著許時辰端著飯菜站在門口,他神色更冷,“再敲一次,我就直接把你從樓上踹下去。”
許時辰卻還是沒離開,滿臉擔憂的勸道:“吃飯吧,你本來就有胃病,不能不好好吃飯。”
“滾,我用不著你來管!”
通過房門打開是縫隙,許時辰看見他的房間滿地酒瓶,而桌上還放著大概十瓶沒開過的酒。
她看向沈寧鳶,“我跟你打個賭吧。”
說完,也不顧沈寧鳶的反應,她放下飯菜走進房間,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
“這些酒還剩十瓶,如果我能把這些酒都喝完,你就吃飯。”
沈寧鳶眸色微瞇,“你是不是瘋了?”
這些酒,要是喝完,百分百要被拉去醫院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