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
他語氣添了幾分威嚴:“你是要我現(xiàn)在派人過去找你?”
我嘴巴動了動,握著手機有點無語,隨即一陣無奈,只好改口:“好吧......我胳膊有點皮外傷,剛處理好,貼兩個創(chuàng)口貼就行了。”
“只是皮外傷?”
“嗯。”
“你在工作室還是家里?”
“工作室。”
“回去吧,別做了,晚上把門窗關(guān)好,有什么意外情況給我打電話,我?guī)湍闾幚怼!?/p>
我怔怔地聽著他的吩咐,不懂我為什么要這么老實由著他安排一切。
我們明明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
可他的言行舉止,儼然把我當做他的女朋友一般。
“那個......他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沒事了,而且我的傷確實就破點皮而已,不用這么的——”
我想說不用這么小題大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畢竟,我從小在江家挨過的打,哪次不比這嚴重許多?
這點傷對我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可我話沒說完,蘇盛臨又打斷,這次他語氣溫潤,帶著心疼:“江晚,你是女孩子,別這么不愛惜自己,工作放一放不會怎樣。”
我神經(jīng)一怔,胸口突然涌上無數(shù)酸澀。
這么多年,就連顧宴卿也從未對我說過這樣柔軟溫馨的話——說一個女孩子,要愛惜自己。
而我這些年也習慣了堅強、勇敢,甚至潑辣,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子,需要被呵護。
“好......”我態(tài)度突然軟下來,緩緩地說,“知道了,我一會兒就走。”
“嗯,聽話。”
聽話......
這兩個字再次劃過我心頭,蕩起層層漣漪,攪亂一池春水。
掛了電話后,我木愣愣地坐了會兒,思索著蘇盛臨這份關(guān)心背后的深意。
依然是單純的報恩?
還是朋友間的關(guān)心?
亦或是男女間的曖昧?
我收拾好工作室準備離開時,手機又響。
竟是周管家打來的。
“周管家,晚上好。”我客氣接通。
周管家說:“江小姐,二少爺說你手臂受傷,不便開車,司機已經(jīng)從家里出發(fā),現(xiàn)在路上車少,大概半小時能到你公司樓下。”
我一聽,受寵若驚,連忙婉拒:“不用的不用的,我可以自己開車,而且就算開不了車,我也能打車,不用這么晚麻煩司機跑一趟。”
“張師傅已經(jīng)出發(fā)了,你就等會兒吧,別讓二少擔心。”
周管家這么說,我就無法拒絕了,只能連連道謝。
掛了電話后,我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了。
人家趕來送我回家,再回蘇園,得折騰到十一點。
我深感過意不去。
既然還要等張師傅,我又坐下,繼續(xù)畫設(shè)計圖,可心思卻怎么也定不下來。
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蘇盛臨。
對了,他最開始給我打電話到底什么事?剛才又打來時我都忘了問。
想到這里,我準備給他打過去,可又擔心他還在忙工作,貿(mào)然打過去耽誤他正事。
斟酌了下,我發(fā)了條微信過去。
【剛才周管家來電,說張師傅從蘇園出發(fā),來我公司,送我回去。這實在太麻煩了,我能自己開車的。】
【還有,你最開始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剛才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