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傷口，何佳佳遞出一張紙，“那也不能碰客人的點心，如果你餓了提前說，我做好放到一邊。”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重新戴好手套洗碗。
這時，廚房里響起洪亮的喊聲：“喂！
熊聰！”
接著是服務生暴跳如雷的聲音：“誰啊！”
“你又在這里偷懶是嗎？
經理到處找你！”
抬頭一看，海美站在門口。
海美是另一家夜總會的‘女服務員’，以前經常從何佳佳那里偷吃些下酒菜，距離她辭職去另一家店己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何佳佳己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海美，你怎么來了？”
“聽說三津醫院的醫生們要來，我來發名片，別告訴你們經理我來過。”
把服務生趕出去，海美笑嘻嘻地向何佳佳走來，假裝生氣，“你怎么從來不聯系我？
我每周都給你發短信，你看不見嗎？”
“對不起，這段時間工作有些忙。”
這不是借口，何佳佳深陷生活的束縛，根本無暇關心別人，自己都不顧過來，還能去照顧誰呢？
“你賺這點錢哪夠還啊。”
自打海美知道何佳佳欠了債，一有時間就鼓勵何佳佳和她做同樣的事，“你這么漂亮，身材也不錯，肯定會招很多大老板喜歡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
海美強行將名片和幾個避孕套塞進她的褲兜里，“這是我的名片，還有......我做不了。”
發現名片上印著‘何佳佳’三個字，她又問：“這不是你的名片嗎？
怎么寫著我的名字？”
海美笑了，大聲嚼口香糖，說：“我們這個圈子都用假名，借用一下你的名字嘍，如果你有什么想法，聯系我。”
然后踢著高跟鞋離開。
何佳佳嘆了口氣，又開始洗碗。
夜總會的夜晚很長，她要做的事情也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