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算不上細心的女孩,不過也不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有些冷酷,有點大女子主義,總是想著上戰場,結果有一次偷偷溜了去,害的李不語為了救她,身受重傷。也就是那一次,李不語徹底得到了朱曉曉的認可。時間過的很快,朱曉曉學的醫療專業,在南境當了一年的不掛職軍醫后,自己報名參軍,進了東境的護衛部。這一別,就是兩年,兩年后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李不語背著朱乾坤的尸體出現在朱曉曉的面前。朱曉曉哭著問李不語,為什么不救下她父親。氣急攻心之言,讓李不語愧疚到了現在。到現在他都會時不時問自己,為什么就救不下朱乾坤。也是那次之后,李不語對自己越來越嚴苛,無論是戰術上還是體能上。兩人的關系徹底決裂,應該是在朱乾坤的葬禮上。葬禮前,朱曉曉給李不語打了不下三十個電話,發了不下十條短信,希望李不語能來參加朱乾坤的葬禮,甚至為了李不語,朱曉曉將葬禮的日期延后了三天。可是,李不語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消息沒有,朱曉曉唯一知道的,就是李不語頂了朱乾坤的職位。雖然后來知道南境戰事吃緊,可心里的傷疤已經無法再愈合。而這道傷疤,隨著李不語兩年沒有來燕都這個家看看,成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現在李不語封天戰尊一職丟去,這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再次被撕開,而李不語又正好在這時回來了,李不語知道朱曉曉沒有任何原諒他的理由。所以,他沒有去追,也沒有去解釋。李不語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從沙發上站起身,看了眼空蕩蕩的廚房,“我去拿些菜,這家屬院旁邊沒什么商鋪,菜都是食堂供應的。”“對了,煙兒,你也跟我去一趟吧,正好熟悉一下。”“行。”謝紫煙將正準備給李不語添水的茶壺放下,擦了擦手,跟著李不語朝著門口走去。兩人出門,以沫又對環境陌生,自然是順便將以沫也帶了出去。從這獨棟小別墅出發,走到食堂并不遠,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在路上,有一個健身的小廣場,廣場四周是健身器材,旁邊是沙灘和一些兒童玩具。路過時,李不語看了眼旁邊嬉鬧的兒童,“煙兒,你以后可以帶以沫來這玩。或者去拿菜時讓以沫和這些小朋友多玩玩,家屬院中很安全,不用擔心以沫的安危。”“等我今天將事情處理好,我問問潔麗要不要帶陳誠過來,你也可以聯系一下婷婷那邊。”“好。”謝紫煙挽著李不語的手點頭答應,她也看出了以沫對小伙伴的向往。兩人又往前走了兩三分鐘,面前是一棟白色的大樓,樓上煙漬很重,在大樓正中間寫著食堂兩字。三人一同走入食堂中,有不少人正好在窗口拿菜,李不語拿著房間鑰匙走了過去。隨著房間的手牌被放在桌上,中年廚師看了眼李不語,直接將手牌丟了出來。“我們這里是為高層家屬服務的,你要是在職或退休,都可以來這里拿菜。”“但是,撤職的不行。”廚師不屑的看了眼李不語,“如果我沒記錯,封天戰尊是被撤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