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喬沒想到,霍予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松開周凝,轉身望向他,若無其事地叫了他一聲:“舅舅?!敝苣忂^氣來,連忙跑到霍予白面前解釋道:“三爺,我剛剛在和景二小姐開玩笑呢,她……”“滾。”霍予白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回道。周凝也不知道霍予白有沒有對她生疑,站在原地害怕又無措,卻又不敢不聽霍予白的命令,她猶豫了幾秒,還是小聲啜泣著轉身離開了。霍予白從始至終都緊緊盯著她不放,景南喬擔心霍予白追問起剛才的話題,隨即轉移話題,指著衛生間的門,道:“舅舅……”只說了兩個字,伸出的手便被霍予白一把攥住。景南喬面色大驚:“舅舅做什么?”霍予白沒作聲,直接將她扯進一旁書房。景南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被他直接抵在了墻上,被他巨大的力道捏得生疼。景南喬有些慌了,面上卻不動聲色,隨即主動向他解釋方才的事情:“我剛剛只是嚇唬她的,畢竟舅舅就算再怎么饑不擇食,應該也不會睡這樣的女人吧?”霍予白深眸微瞇?!半y道舅舅真睡了她?那我去和她道個歉?”景南喬見他不吭聲,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隨即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跟她沒關系!”霍予白被她說得心里莫名煩躁,被就算那天晚上是個意外,他和周凝最終也沒有發生過什么。那晚,景南喬和霍予白確實是到了最后一步止住了。所以,果然是周凝冒名頂替了她。景南喬對這件事已然心知肚明,頓了幾秒,指著自己被扣緊的右手手腕道:“既然都是誤會,舅舅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你抓疼我了。”霍予白看著她,沒作聲,冷不丁舉起手上的東西,遞到景南喬眼前:“這東西哪兒來的?”景南喬看著他手上那只針灸包,是她剛剛落在霍丟丟房間里的。“你先松開我。”景南喬真的被抓得很疼?!暗降啄膬簛淼??!”話音還未落下,霍予白一聲沉喝。他的神情已然帶上了幾分薄怒。景南喬見慣他云淡風輕的樣子,嚇得下意識一個哆嗦,頓了下才皺緊眉頭回道:“是我外公去世前交給我的?!睍坷餂]有開燈,昏暗的光線下,霍予白的眼神有些兇猛,眼底有幾絲通紅的血絲,帶著幾分讓人膽顫的躁動。景南喬被他盯得不自覺有些心虛,勉強逼著自己露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正要開口,他的手忽然猛地按住她,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將她用力抵上背后冰涼的墻壁?!熬司恕本澳蠁滔乱庾R想要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霍予白的對手,力量懸殊!她被掐得幾乎要窒息,詫異地看著面前像是發了狂的霍予白。他瘋了嗎?。?!“你和楚容是什么關系?”霍予白不等她開口求饒,死死咬著牙,沉聲問她。他記得很清楚,這只白色的針灸包,楚容有一只幾乎一模一樣的!楚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同時,也是丟丟的母親。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景南喬大腦隨即陷入一片空白,怔住了。怎么會……他怎么會認識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