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來一聽薄妄的名字,心里隨即“咯噔”了下,霍予白竟然知道里面的人是景知意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給他三分鐘。”霍予白面無表情朝姜來繼續道:“否則讓他后果自負。”他說罷,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指針。姜來清楚霍予白是說到做到的性子,她也來不及再多想什么了,薄妄的命現在就等于捏在霍予白手里,他得罪不起霍予白!她轉身便匆匆忙忙往對面趕去,一邊趕緊從口袋里掏了手機出來給薄妄打電話。霍予白定在洗手間門口,盯著緊閉的大門看了幾眼,低聲問:“還不讓我進去嗎?”半分鐘后,景南喬磨磨蹭蹭過來開了門。兩人對視了眼,景南喬朝不遠處姜來的背影看了眼,抿著嘴角沒作聲。霍予白知道她受委屈了,他知道她和宋航沒有任何曖昧關系,更何況,宋航那種有嚴重潔癖的男人,絕不會招惹有未婚夫的女人。他垂眸,看了眼景南喬通紅的右手手掌,頓了頓,低聲問:“打疼了?”景南喬還在因為姜來犯別扭,默不作聲將手背到了身后。反正不管打疼沒打疼,霍予白總是有些袒護他的青梅竹馬的。她不是那么不識趣的人,非要逼他在自己和姜來之間選一個,畢竟她也不是他的誰,沒有資格要求他。“我讓陸淮去車上給你拿膏藥過來。”霍予白沉默了幾秒,朝她低聲道。一旁景南喬的下屬們目瞪口呆盯住了景南喬和霍予白兩人,他們可從沒見過景南喬在任何男人面前這么嬌氣的樣子!其中一個看霍予白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他好像就是上次在拳場親自把景南喬抱上救護車的男人!“我自己有藥。”景南喬神情淡淡回道。兩人說話間,不遠處薄妄匆匆推門走了出來。他剛才聽姜來快速說了個大概,便知道慘了。他猜洗手間里面那個正在修理景知意的鄉巴佬,很可能就是景南喬!景南喬和景知意之間原本就互相不對付,霍予白又喜歡袒護景南喬,今天又撞上這種事情,霍予白不大發雷霆才怪!那個鄉巴佬千萬不能是景南喬……他臉色慘白地默默念著,一邊飛快地趕到洗手間門口。然而還未站定,便看見洗手間門口景南喬正面無表情看著他。他提著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里,怔了幾秒,他視線越過景南喬的肩膀,看到被打得臉腫得像是豬頭一般的景知意正縮在角落里,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正默默啜泣著。他既心疼又難受,下意識想要進去把景知意扶起來,連門框都沒挨到,便被景南喬的人一把推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里面的景知意見薄妄這么沒用,難受的同時,自覺自己和薄妄已經顏面掃地,但是她將來還要嫁到薄家的,她不能這么眼睜睜看著薄妄受辱!寧愿她自己不要這張臉,也不能讓薄妄受屈辱。她跌跌撞撞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景南喬面前跪了下去,哭著求她:“姐姐,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在背后對你出言不遜,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景南喬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垂眸看著她,輕聲回道:“你錯的,何止是對我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