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茶樓中。已是只剩下杜岳一人,他緩緩喝茶,靜坐,目光平靜的望向不遠(yuǎn)處的風(fēng)家醫(yī)院。李仲,沒出來。風(fēng)家,也沒有亂。他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目光微閃。失敗了。他心底泛起些許躁動的心緒,抓起手機(jī),起身便要離去。這時,他突然腳步一僵。在他旁邊,坐著一個美婦人。這里本該只有他一人的,但美婦人卻在這喝茶,嫻雅,幽靜,但卻仿佛是這里的主人,望著杜岳。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有一會兒了。杜岳沉默片刻,露出自然又不失恭敬的笑容說道:“我杜岳何德何能,勞煩夫人大駕光臨,讓老祖知道,會罵我不知禮數(shù)的。”他背后卻在冒出冷汗。風(fēng)夫人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目光幽深如星空浩瀚,令人心生敬畏。“您是為李仲的事而來吧?”杜岳恭敬的站著,不敢坐,深嘆一口氣說道:“聽說了,他在暗害風(fēng)烈,看來,他居心不良。”“這都是我杜家的錯,我杜家會一力承擔(dān),展開一場大清洗,給您,給風(fēng)家,給整個云州一個交代。”桌上的茶水在冒著裊裊熱氣。也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因為別的,杜岳額頭漸漸冒出一點汗水。風(fēng)夫人沒有言語,放在茶杯蓋子上的手指,輕輕點著。一下一下,帶有特殊的韻律,聲音不大。但在寂靜到落針可聞的茶樓中,卻有點明顯。杜岳口中越來越干澀,他身為八品天境,站在那里,卻臉色蒼白,手腳發(fā)麻。精煉如金剛般的身軀在搖搖欲墜,口中泛起腥甜,身軀在微微顫抖,突然微顫,扶住桌子。杯子一抖,濺出茶水。敲打桌面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杜岳大口喘著粗氣,目光驚恐的望著風(fēng)夫人,露出哀求之色。但風(fēng)夫人不曾在意他,只是看到了那飛濺出的茶水,目光有點莫名。然后想了想,繼續(xù)說出第一句話:“繼續(xù)喝茶吧。”她起身走去。“多謝夫人饒命,我保證!我杜家會徹查此事!”杜岳沖著風(fēng)夫人的背影,顫聲說道。風(fēng)夫人沒有回應(yīng)。而當(dāng)她走出茶樓的那一刻,杜岳突然扶住桌子,大口吐血,竟還混合著一些內(nèi)臟碎片。半晌后,他臉色蒼白的起身,虛弱無力至極,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無力的坐下,目無焦距。這時,突然一個電話響起,聲音焦急的說道:“家主,杜三爺死于鬧市!”瞬間,杜岳目光驚恐,立刻掛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老祖,風(fēng)夫人殺了杜三,將我重傷!”“她,她是不是懷疑咱們了?”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響起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她在試探咱們,若咱們反擊,反而做賊心虛。”“一個月,忍耐一個月!”“一個月后,云州將天翻地覆!”......杜岳想到了很多很多種風(fēng)夫人來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