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嘴：“我們這些芝麻小官，柳相才看不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有六部的官員，聽說是禮部尚書吳青峰，工部侍郎李嗣源，這兩人分量不輕，也就柳相能請得動了。”不動聲色地記下名字，寧一扯了扯嘴角，和同僚道別后上馬車：“改道去南梁街。”陳旭請寧一進屋，楚鈺起身作揖：“大哥。”自從寧家默許自己和南嘉的事后，楚鈺隨南嘉叫人。寧一嘴角抽搐，覺得那一聲大哥別扭，但沒多說，直奔主題。“李嗣源和吳青峰？”念著兩個名字，楚鈺眉頭緊鎖，五指敲打桌面：“這兩人曾經和皇后所在的秦家不對付，柳相是皇后的人，如今說他們和柳相結黨營私，有些說不通。”寧一也覺得不對勁，因此找他商量。“這事不簡單，我覺得需要徹查。”楚鈺點頭：“大哥，你在官場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我一介白身，行動更為方便。”知道他藏著身份，能力比自己強，寧一點頭：“交給你了。”“大哥，這件事能不能別告訴南嘉？”楚鈺遲疑道：“南嘉忙著做生意，摻和進官場事便多一分危險。”隔了會，寧一重重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柳如煙做事不知輕重，也擦不干凈屁股，寧一知道她針對南嘉的事。送他離開，楚鈺眉頭緊鎖，吩咐陳旭：“調查清楚李嗣源吳青峰的事。”“是。”陳旭點頭。心丹閣來了熟人，因為合作關系，南嘉不得不陪謝安。“果茶又出新款了，好喝。”謝安點了好幾杯，慢悠悠喝著，看南嘉的眼神越發欣賞。笑容淡淡，南嘉低語：“才出的，因為成本高，產量極小，只供丹心閣用。”“這樣啊！”合作的想法再一次被按回，謝安談正事：“寧姑娘的圖案精致新奇，因為工匠從沒接觸過這一類圖樣，做工慢了些，只做出來一部分，我帶來讓你看看。”他拿出盒子打開，遞給南嘉。南嘉垂頭打量，謝家工匠手藝不錯，比鎮上的工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拋光也做得盡善盡美，南嘉看了都愛不釋手。她夸贊：“慢工出細活。”謝安笑容加深：“多虧了寧姑娘的圖樣，作為朋友，這些東西送你。”南嘉一怔，將蓋子蓋上，推給他：“謝公子客氣，我并不是貪婪之輩，已經收了錢財，這些東西還是放在謝家鋪子售賣更好。”不沾親不帶故，南嘉不想讓別人誤會，說什么也不要。見她態度堅決，謝安有些失落道：“姑娘太客氣了，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謝。”南嘉擺手。“換了新賬房？”謝安收回首飾，看向不遠處撥弄算盤的年輕人。南嘉有事，點頭說早就換了，然后離開忙著與趙管商量適宜。兩人忙得火熱，謝安也不是厚臉皮之人，識趣離開。不過他去了錢明家，錢明一改在酒樓的體面打扮，胡子拉碴地坐在家門口喝酒，一身衣服皺巴巴的，也不知多久沒換了。謝安停下后撤幾步，離他遠些，等味道淡了才道：“我想了解寧南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