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趙管事一臉苦笑。“怎么了?”南嘉擱下筆問。“柳小姐帶了好幾位官家小姐來,說是要您親自伺候。”管家推拒了,但柳如煙不依不饒,非要讓南嘉來。南嘉笑了:“你別急,我去就是。”“東家!”趙管事擔心:“她們來勢洶洶,要不我去找沈公子?”南嘉擺手:“不必,我能解決,沈哥哥忙著準備大考,不能分心。”包廂里鶯聲燕語不斷,南嘉深吸一口氣,含著笑容推門而入。柳如煙瞇眼看著她:“你就是老板,沒想到一個鄉野丫頭能走到這一步。”她話語滿是不加掩飾的嫌棄,朝南嘉招手:“我渴了,果茶給我滿上。”明明茶杯就在手邊,柳如煙是故意的。南嘉也不是省油的燈,笑道:“柳小姐,我是心丹閣老板,不伺候客人,但只要給錢,我可以伺候你。”柳如煙捂嘴嗤笑:“錢本小姐多得是,要多少?”和她一起的姑娘打量南嘉,譏笑:“對啊,柳小姐有錢的緊。”南嘉目光掃過這些人,落在最角落的柔弱姑娘身上,愣了下。因為這位柔弱姑娘并未笑,反而一臉怒色,在拼命壓抑著自己。“一萬兩。”上下嘴皮子一碰,南嘉成功看到柳如煙黑臉:“小錢而已,柳小姐出得起。”柳如煙攥緊拳頭:“一萬兩,你怎么不去搶?”南嘉感慨:“都是這個價,柳小姐要是覺得多了,我立刻就走。”“站住。”柳如煙咬牙:“不就是一萬兩嗎,本小姐不缺這點錢。”嘴角擒著笑,白得一萬兩,天上掉餡餅,南嘉自然甘心服侍她。端茶遞水的工作簡單極了,柳如煙在氣頭上,其余幾位小姐噤聲,不敢多言,生怕惹她生氣。“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女聲低沉,透著一絲虛弱,沈清月指著柳如煙:“宰相就是這般教女兒的嗎?”柳如煙不把她當回事,嘲諷:“原來是冠軍侯家的病秧子,少說幾句,小心氣昏過去。”沈清月眼眶紅了,胸膛起伏,面色微白。冠軍侯一家武將出身,不論男女都要習武,她因為身子弱才破例。宰相如日中天,沈清月曾經因為看不慣柳如煙欺負人,和其結仇,后來被父親教訓,沈清月不得不強迫自己融入柳如煙的圈子。南嘉擰眉,走到沈清月面前:“這位姑娘,心丹閣出了新品,歡迎您下樓品嘗。”沈清月搖頭。南嘉按住她肩膀:“小姐還是下去吧。”她有意給自己臺階,沈清月點頭下樓,走之前深深看了她一眼。柳如煙心情一塌糊涂,想著如何籌備一萬兩,她手上只有六千兩,剩下的只能讓母親給。捏緊帕子,柳如煙看南嘉越發可惡,起身道:“今天就這樣,這些果茶沒喝完,我要帶走。”南嘉擰眉,果茶易灑,外帶不便。“怎么,不可以嗎?”柳如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