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派人留意心丹閣,謝安也聽說了南嘉對錢明的幾次警告,未卜先知一般,他很好奇,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聽到人名,頹廢的男人蹭的站起來,攥緊拳頭,咬牙:“妖女,妖女。”他喝了酒,說話顛三倒四,激動地想抓住謝安。被謝安侍從攔住,拖回屋里。門合上,謝安看著凌亂的房間,眉頭緊鎖,一刻也不想多待。問錢明關(guān)于南嘉的事,這人說話滿嘴鬼神,南嘉是妖女,會妖法,是南嘉害他變成這樣的。從錢明家出來,迎著陽光,謝安神色復(fù)雜,要是往日有人說世上有鬼怪,他是萬分不信。可南嘉這人所作所為透著古怪,謝安曾經(jīng)拿她畫得圖樣找當(dāng)世大儒了解,那些人博覽群書,卻都說沒見過。折扇拍打掌心,他想起秦臻也去過梨花村,嘴角勾起,讓侍從找秦臻打聽一些事。陳思撥弄算盤,清脆的響聲歡快,扳下最后一顆算珠,他瞪大眼,激動地說:“東家,我們掙了好多錢。”“到底是多少啊?”趙管事急了,這人說話不說清楚。“一萬兩!”陳思不好意思地?fù)项^,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數(shù)目。南嘉之前便把賬算了一遍,陳思學(xué)得快,如今已經(jīng)可以出師了。“加上柳如煙給的一萬兩,丹心閣營收兩萬兩,還有茶樓的合作,五千兩入賬。”她笑得眉眼彎彎:“二萬五千兩。”趙管事捂著胸口:“才丹心閣開了半個月,二萬五千兩的進賬,這也太多了!”比料想的多,但南嘉也不意外,畢竟丹心閣出品的都是精品,加上自己靈泉的使用,回頭客多多,特別是有錢有勢的人,辦宴會也會在丹心閣定餐食。今日早早打烊,讓酒樓伙計休息半天,南嘉親自在丹心閣做了一桌請家人吃飯。寧一和寧叢山早早便來了,見妹妹在廚房,當(dāng)即去打下手。有他們幫忙,再加上南嘉做得菜簡單,很快便弄好了一桌。楚鈺拎著好酒和茶情的點心來,今日有事耽擱,來晚了。方英男端菜打雜,也沒閑著。天色暗沉,屋內(nèi)燈火通明,南嘉給自己倒了一杯,起身:“今日算賬,我在京城掙了二萬五千兩,不錯的開始,我高興,感謝各位這段時間的鼎力相助。”幾人給面子地和她碰杯,豪爽一口悶。南嘉也不落后,在楚鈺不贊成的目光中硬是喝了半杯。她吐了吐舌頭:“好辣。”“喝湯壓壓。”楚鈺無奈將盛好的雞湯遞過去。“謝謝沈哥哥。”南嘉也給他夾了喜歡的菜。“我盤下了心丹閣對面的鋪子,準(zhǔn)備做糕點生意。”南嘉一席話讓眾人怔住。寧叢山嗆到了,緩過勁來道:“這么突然。”南嘉點頭:“老板前幾天急著出售,我看價格合適就盤下來了,已經(jīng)打掃好了,明日就可以開張,就差一個名字了。”寧一微搖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斷,但不論你想怎么做,大哥都支持你。”寧叢山趕緊補道:“我也是!”“謝大哥三哥。”南嘉看向一邊細(xì)心剔刺的楚鈺:“沈哥哥,你再給想個名字唄。”將魚放她盤里,楚鈺寵溺道:“好。”想了會,他食指沾水,在桌上空處寫起來。“五谷齋!”南嘉念出來:“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