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哪里是沒做飯的天賦,分明是故意把事情搞砸,逃避家務勞動。
“爹,你的廚藝可真是突飛猛進了,以前那會你可是連煮面條都不會。”
張興國聽出來她語氣里的嘲諷:“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一起往前看,咱們干一杯。”
往前看?還是往“錢”看,說白了這對狗男女就是看中她的錢了。
桌子底下,陳花枝踩了張興國一腳,用眼神瘋狂示意,這頓飯可花了不少錢,要是不從張秋陽身上薅點羊毛,她估計都睡不著。
“秋陽,現在家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瞞你說我跟你陳姨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孩子以后還得靠你。”
張秋陽放下筷子,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她都懷疑這對狗男女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她說了不止一遍不會給這個孩子提供任何幫助,他們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我再最后說一遍,你們要是能養活起就生,要是養活不起,趁著現在還是小月齡產婦,就趁早把孩子打掉,別到時候生出來害人害己。”
啪嗒一聲,張興國直接把碗砸了:“你這個當姐姐的,怎么能這么無情,他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陳花枝淚眼婆娑地抱住張秋陽的胳膊:“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勾引你爹破壞了你們原本和睦的家庭,可是有什么你沖著我來,你打我罵我都行,我絕對不說半個字,可孩子是無辜的。”
張秋陽甩開她的手,女人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又纏上來:“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吧。”
“你別求她,她沒良心。”
“呦呵,這么熱鬧,我來的不是時候?”陳銳意背著手,瞇著眼從門口踱步而來。
“花枝嬸子,你現在可是孕婦,不能總是哭哭啼啼,張秋陽跟我娘一樣,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不管你的孩子,這也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張秋陽瞪了這個胡說八道的男人一眼,陳銳意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嬸子你以后該吃吃該喝喝,有張秋陽給你兜底你怕什么?”
陳花枝又不是三歲的孩子,當然不好糊弄:“家里窮得叮當響,別說吃喝隨心了,就連想吃肉改善生活都吃不上,今天要不是秋陽過來,我看張興國都舍不得讓我吃肉。”
她還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這日子過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我一頭撞死呢。”
張秋陽翻了個大白眼,好不容易王秀芝那邊才消停一陣子,張興國又給她找來一個祖宗,還真是她的親爹,簡直是活爹。
張興國抱住陳花枝的腰:“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看著倆人卿卿我我的畫面,張秋陽差點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真是辣眼睛,趁著倆人迂回拉扯,她溜了溜了。
陳銳意也跟了上來。
“你剛剛是什么意思?”
“我想騙陳花枝把孩子生出來,到時候他們兩個為了生計發愁的樣子肯定很狼狽。”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