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舉去了藥廠上班兒,李海洋便另外派了魏清明跟馮橖還有老張頭去干西坡那邊兒的活兒。
老張頭知道后差點破口大罵。
派馮橖一個不會干活兒的來也就罷了,現在又加了個只會讀書,老實木訥的魏清明。
這不純純的耽誤事兒嗎?
于是他去找了劉海洋三次,要求換人。
結果都被劉海洋一句話給堵了回來:“人家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正是要你代表黨和國家教育他們的時候,你又豈能辜負黨和國家的托付?”
老張頭被他這一番家國大論噎得死死的,只好認命。
本來一個星期就能干完的活兒,硬生生干了十來天。
統計工分的時候,馮橖主動說:“把我工分記一半在張大爺頭上吧,我干活少,平分的話對他不公平!”
本來滿肚子怨言的老張頭一聽瞬間肅然起敬。
這小知青兒跟他想象的倒是不一樣!
不愛占便宜!
比那邊那個悶不作聲的男同志都強!
劉海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頭冷笑:城里來的人就是清高!仗著有點背景連工分都不放在眼里,看你到了年底拿什么吃喝!
晚上,馮橖躲到空間別墅,拉開保險柜,把錢拿出來數了數。
除了來望月村錢,父母家人給的那兩千塊錢沒有動之外,上次賣藥賺的兩百塊,除去一些花銷還剩下一百五十塊了。
這些錢雖然夠一個普通農村人躺平一生了。
但對于馮橖來說卻還遠遠不夠,因為萬一她撩不到賀南章的話,就只能靠許許多多的錢來支撐自己以后的躺平生活了。
而且依照現在賀南章對她的態度,指望鐵樹開花還早得很呢!
這樣想著,馮橖便準備再找機會去山上挖一些草藥來種到空間里。
幸好第二日去知青點領任務,劉海洋派給她的是割豬草。
這活兒簡單,但賺的工分也相對比較少,但馮橖不嫌棄。
去養殖點領了一個超大的背簍,背著便去了山坡上。
“狗蛋兒,你幫我割豬草,跟上次一樣,一個月二十塊,干不干?”
馮橖把背簍一扔,詢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狗蛋兒。
這么好的事兒,狗蛋兒哪里還會不答應:“好的,你就是不給我錢我也會幫你干!”
狗蛋兒在山坡上割草,馮橖便跑進樹林里面尋找可以用來種植的藥材。
她得趁著下雪前多找一些藥材種在試驗田里,等下雪后大雪封山,就不好再往山里跑了。
川芎,天麻,元胡……
馮橖找了大半天,終于一樣找到了一兩株。
她把這些全挖出來,放進空間里,正準備往更深處的大山里面找尋,誰知道耳畔忽然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嘶嘶聲。
馮橖立馬直起腰,四下環顧一周。
周圍茅草晃動,說不清是因為風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就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一條黑色扁頭的眼鏡蛇正挺立著上半身,在不到兩米的草叢里朝她吐著猩紅的信子。
完了,怎么會遇到這東西?
馮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小藥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