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懷著這一顧慮,吃完飯,馮時初便把賀南章叫去了書房談話。而李曼則煮了一杯熱牛奶送到了馮橖的房間。馮思初看著站在自己書桌前,挺拔如青山之松的年輕男人,眼里除了欣賞,還有顧慮。賀南章敬了一個禮說:“馮叔叔有話就直接說吧!”馮時初這才緩緩開口道:“你知道的,糖糖被我們慣壞了,性格比一般女孩子驕縱許多,但她心眼兒不壞,你好好對她,多點耐心,她以后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的!”賀南章愣了一下,皺眉道:“馮叔叔,你確定你說的是馮橖?”馮時初點頭:“是呀,阿玥懂事退讓,我怎么會擔心她驕縱呢?我只擔心她不夠強勢!”賀南章心頭疑慮更重,但同時又以為馮時初是謙虛,所以只好保證道:“馮叔叔放心吧,糖糖知禮儀,懂進退,雖然有點嬌氣,但干活什么的都很賣力,不存在慣壞一說。”馮時初望著賀南章,雖然對他口中的這個馮橖很陌生,但也以為他是在說客套話,保全自己的臉面,于是也沒拆穿,只說:“那就好,那就好!”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馮橖我在床上,正百無聊賴的翻看這原主放在床頭柜上的一本志怪小說。李曼敲門進來,坐在床邊,把熱牛奶塞她手里。“謝謝媽媽!”馮橖穿著綿綢的素色睡衣,沖著李曼甜甜道謝。李曼揉了揉她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媽媽告訴你啊,以后結了婚不奢求你做到溫良恭儉讓,起碼不能任性胡鬧,男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疼你寵你只是一時,細水流長的日子,互相體貼互相包容才是主要的,知道嗎?”這還是第一次,有媽媽為她婚后的日子考慮。前世……馮橖記得,前世的母親是個大忙人,她回國后,自己連想跟她見一面都是奢望,有時候就算見到了,她一開口也是問自己:“是不是缺錢了?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帶的你!”然后丟給她一疊錢,接著電話又風馳電掣的離開了。“你這孩子,怎么還哭上了?”李曼抬手替馮橖揩去臉上的淚珠,嚇了一跳忙問:“是不是在農村受委屈了?”馮橖得在父母面前維持原主的人設,于是便借著這個由頭點點頭,撒嬌一般的把臉埋在李曼肩上:“是,可委屈可委屈了!”李曼失笑,一邊拍著女兒的背一邊勸她:“要不結婚以后就別去了,留在京都,爸爸媽媽照顧你怎么樣?”馮橖嚇了一跳,連忙搖頭:“不,我跟南章都商量好了,結婚后就去隨軍!”“隨軍?隨軍很辛苦的,你何必……”李曼一臉心疼。“我很喜歡南章,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馮橖說出早就想好的話術。也是……兩地分居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李曼表情稍微松動了些,又說:“隨軍也行,南章再在基層部隊待個三五年,找機會調回京都就好了!”馮橖也是這么想的,于是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