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橖點(diǎn)燃火,在圍裙上面擦了擦水,一邊洗鍋一邊笑著對一旁的史文利說:“史伯伯現(xiàn)在知道我為啥要來農(nóng)村了吧?”史文利也笑,站在廚房跟她說話:“我先前還不知道南章也在,你來大雁村就是為了他?”馮橖并不意外史文利會這么問,坦蕩回答道:“對!”史文利先是一驚,而后又釋然的笑了:“看來我這次回去很難跟你父親交差了!”“我爸他……”再次聽史文利提起馮時初,馮橖洗鍋的動作頓了一下,不知如何張口:“我爸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沒想到史文利居然擺了擺手:“啊不,賀家出事的時候,你選擇跟賀南章離婚,你爸還向我稱贊過你,說你終于懂事了,知道明哲保身!”馮橖聞言,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向史文利,但史文利一臉坦蕩的任由她打量,那樣子不像說謊。馮時初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害怕被霍家連累嗎?馮橖心里一團(tuán)亂麻,卻又只有見到馮時初當(dāng)面問才知道答案,于是只好強(qiáng)行壓下。晚上,考察組單獨(dú)坐一桌吃飯,賀南章跟村長來作陪。村長好酒,剛好史文利也能小酌兩杯,于是讓霍婷婷把自己珍藏了許久舍不得喝的白高粱拿了來。“我這酒雖然比不上大地方的,但卻是我們這兒最好的了,史教授,嘗嘗看!”村長站起身,親自給史文利倒酒。史文利忙站起身,虛虛的扶著杯沿,態(tài)度十分謙和。“史伯伯,這可是我們村長珍藏多年的老窖酒,平時都舍不得喝的,您來了才拿出來!”馮橖站出來幫村長說話。史文利一聽,肅然起敬,半開玩笑說:“這么說我還是你們大雁村的貴客了?那我可得好好品嘗品嘗!”說著,抿了一小口,立馬驚嘆道:“嗯,好酒,好酒,入口綿,回味甘甜!”當(dāng)然,具體是真是假,亦或說是為了村長的面子就不得而知了。“史教授,你們今天來費(fèi)了不少勁兒吧?”等村長陪史教授喝得差不多了,賀南章才不著痕跡的帶出話題。一旁的裴青云一聽這就繃不住了,不愛說話的他立馬接口。“那可不是,今天史教授差一點(diǎn)就掉下懸崖了,幸好劉工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當(dāng)時把我都嚇壞了,史教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成民族的罪人了!”“那可真是萬幸,不過若大雁山真有古墓,到時候各方面的專家跟市里的領(lǐng)導(dǎo)都要過來考察的吧,到時候進(jìn)進(jìn)出出,確實(shí)也不方便!”賀南章借口道。“那豈止是不方便,工作都沒辦法展開了!”裴青云沒聽出賀南章的話外音,跟著抱怨道。一旁喝得微醺的史文利教授卻笑了,安撫道:“放心吧,這里要真有古墓,不用我們打報(bào)告,上面自會撥款修路的!”“是嗎?那就多謝是教授了。”賀南章端起酒杯敬了史文利一杯酒。但史文利卻不接了,擺擺手笑著說:“我不能再喝了,再喝該醉了!”裴青云也說:“我們史教授雖然愛喝兩杯,但有時有晌,只二兩,多一滴都不喝的,賀團(tuán)長無需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