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秦蕭晨瞬間開心起來:“行吧!”但眸色一轉(zhuǎn),又猶豫道:“那齊家陽……”
提到齊家陽,賀南章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齊家陽胳膊被鋸斷了,這會兒也躺在醫(yī)院里,有專人看守。
秦蕭晨敏銳的察覺到氣壓低得可怕,剛想開口說點什么,病房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收到消息便急匆匆趕來醫(yī)院的張景垣。
“星星怎么樣了?”
張景垣一進門,一雙眼睛便黏在了病床上的馮橖臉上。
從來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兒,鏡片后的桃花眼里難得有一絲著急。
“沒事,只是發(fā)燒而已!”賀南章淡淡的說道。
張景垣上前,檢查了一下馮橖的身體,確定馮橖沒什么異樣這才松了口氣。
“聽說齊家陽被卸了一條膀子,那星星有沒有……”有沒有見血?張景垣想問。
賀南章閉著眼點了點頭。
張景垣一聽,嚇了一跳:“那她有沒有……”有沒有變異,張景垣想問。
賀南章還是繼續(xù)點了點頭。
張景垣剛放下去的那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只有齊家陽一個人看見了?”
賀南章再度點了點頭了。
張景垣眸色瞬間復(fù)雜起來。
秦蕭晨解釋道;“齊家陽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等醒來后才會移交公安局審訊?!?/p>
賀南章起身:“既然你來了,先幫我照看著點,我回部隊一趟!”
張景垣點頭答應(yīng):“行!”然后目送賀南章帶著秦蕭晨大步離開。
馮橖高燒不退,直到第三天清晨才清醒過來。
張景垣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馮橖艱難的轉(zhuǎn)過臉,望著張景垣高大孤寂的背影,半晌,猶豫著喊了一聲:“阿尋?”
這一聲呼喚,把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張景垣拉了出來,張景垣轉(zhuǎn)頭,眼中還有來不及藏好的掙扎,看向馮橖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掛著笑了。
“醒了?餓不餓?”張景垣腳步一動,人已經(jīng)到了馮橖的床頭,大手探上馮橖的額頭,摸了摸,已經(jīng)不燙了。
馮橖昏迷的這兩天什么也沒吃,這會兒的確餓得肚子咕咕叫了,但她還是第一時間詢問道:“賀南章呢,他的傷嚴(yán)不嚴(yán)重?還有趙燃,趙燃沒事吧?”
張景垣拿起床頭柜上的保溫桶,把里面準(zhǔn)備好的白粥倒出來:“賀南章回部隊一直沒回來,他傷在手臂,沒什么大礙,趙燃在隔壁病房,也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
說著,坐下,用勺子舀了白粥,吹涼了喂給馮橖吃。
馮橖不肯吃,掙扎著坐起來,靠著床頭,轉(zhuǎn)頭盯著張景垣的眼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到底,為什么不能見血?”
果然,身體幾次三番的異樣,終于還是引起了馮橖的懷疑。
張景垣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緒,半晌,才緩緩開口:“當(dāng)初手術(shù)失敗后,你的身體發(fā)生了變異,你變得跟常人稍稍有所不同,嗜血,長出獠牙,像極了歐洲神話里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