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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受此刑者,手多半會廢,哪怕日后治好,也免不了遇冷遇寒便錐心發痛,痛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毛病。
高貴的攝政王放下茶盞,示意他們退到一旁,慢慢起身走向十字架,如同地獄而來的惡鬼,讓人后背生寒。
玉晚抬不起沉重眼皮,慢慢松開緊咬嘴唇的牙齒,只能迷糊地盯著他的長腿,一深一淺,緩慢而明顯。
她努力勾起蒼白唇角,像是終于找到了什么落腳點,壓住眼底無盡的諷刺與憎惡。
不可一世的堂堂攝政王殿下,果然如傳聞所言,是個跛子啊。
哈哈哈哈哈......玉晚若是有力氣,定會忍不住狂笑,戳著他的脊梁骨,在他的陳年舊疾上狠狠往心窩子扎。
可她精疲力盡,發不出太大的聲音,本能止不住咳嗽。
尉遲硯居高臨下,抬指捏住她下巴,逼迫她對視,毫無憐香惜玉之色。
從這個角度看,玉晚眉眼給他的印象更為熟悉,他眼神詭異犀利,一向不耐煩的人竟多出幾絲耐心:“你說什么?”
玉晚動了動唇,盯著他距她最近的脖子,暗暗磨了磨牙,發出微弱聲音:“我認......”她示意他再低點頭,才能聽清她說的話。
尉遲硯沒錯過她眼底的狼狽與憎惡,還有一絲諷刺和算計。
他仍是輕嗤傲慢,沒將她的把戲放在眼里,瞥了眼她手腕玉珠,緩緩垂首,側頸貼近她的唇。
“我......我認錯。”
這下倒是將那三字聽清。
細軟熱氣隨著微弱的顫音,像小蜜蜂翅膀似的,一點點,撲哧撲哧飛到耳蝸,冷硬的耳骨微不可察動了動。
尉遲硯右眼皮顫了顫,緩慢掀起,松手放開她,許是皮膚過于嬌嫩,她的下巴泛起明顯紅印。
他仍是高高在上的姿態,眼底淌過不屑,漠然嘲諷:“你認錯,本王便要饒恕你嗎?”
他對她如同過往無數罪犯一樣,抱有想打碎她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