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尤其在夢里,我們在星空下散步、在田野里奔跑,他說,我喜歡你,于是我們在一起……是他喜歡我么?
不是,是我借他的口在說,我喜歡他。
我無數次在現實中回避首視他的眼睛,我似乎在違背自己的真實意愿。
“他不過是個普通同學””我最多就是有點好奇罷了””你們不會有以后的””人家又不喜歡你”我一遍遍對自己重復上面的暗示,仿佛,被枷鎖困住的我自己在跟真實的我自己說,你不喜歡他的,你有的那些奇妙感受都是假的。
我就這樣,對自己連哄帶騙的,到了大二上學期。
——我的大學第一年并不好過,這得從我高中時說起。
高二那一年,家里生意破產,欠了很多外債,父親到邊境去謀機會,剩母親在家照顧我,母親脾氣一向不好,面臨生計壓力,脾氣更是陰晴不定,時時向我傳遞負面情緒,施行道德bangjia。
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敏敏啊,我們就你一個孩子,你得爭氣啊。”
她愁眉苦臉地說:“好在你成績還不錯,媽這心里啊還算有點慰藉。”
后來,父親失聯了,母親跑到警局去報警,一首未果,自此,家不再是家,是酷刑所。
父親沒放過母親,母親沒放過自己,而他們都沒放過我,印象里,父親失聯后,母親總是哭,邊哭邊罵父親,活得是越來越沒個人樣了。
從那以后,我不再笑,不再能夠感知得到所謂快樂。
我只能充當一個假大人,還要故作成熟地去安慰母親。
印象里,那段時間,每次周末回家,我都會在母親房里呆很久,聽著她哭訴,哭完以后,我再安慰她。
久而久之,被學習和家庭擠壓的我發現,自己變成了一臺麻木的機器,找不到生活的支點,只是腦海里常常浮出母親那句,要爭氣。
后來我開始手抖、心慌,我知道這是焦慮抑郁的軀體癥狀。
然而,我不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