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儀近乎癲狂,字字誅心:"他要與你和離,甚至要休了你,都是因?yàn)樗麗畚?,想讓我堂堂正正地進(jìn)蕭府。"
謝書顏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喉間腥甜不斷往外涌,她卻恍若未聞,指尖扣在地上,滲出血漬。
為什么蕭澤衍要這么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謝書顏?zhàn)詥栔?,?nèi)心悔意蔓延,她不該嫁給他,不該卷入這場他與蘇婉儀的故事中。
她以為自己付出真心,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所動容,可她錯了,她錯的一塌糊涂。
蕭澤衍這樣的人沒有心。
"啊——"
一聲悲鳴,似乎想將所有委屈宣泄出來。
謝書顏哭得撕心裂肺,心仿佛在這一刻正被人生剮一般,一刀一刀,鮮血淋漓。
自脊椎而起的痛裹挾著寒意層層攀升,痛苦將她身心不斷鞭撻,眼淚成了血淚,終于昏死過去。
蕭婼姝見謝書顏沒了動靜,罕見地慌了神,扯了扯蘇婉儀的衣角:"嫂嫂,她是不是死了……"
蘇婉儀表情一僵,眼神示意被嚇住的丫鬟上前查看。
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探了探謝書顏鼻息,雖是微弱但好歹還有一息尚存。
暗自松了一口氣,規(guī)矩回復(fù):"她還活著。"
蘇婉儀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活著就行,這些傷不用給她治,只是將地方處理干凈,免得太過于晦氣。"
末了又加上一句:"今天的事不準(zhǔn)傳出去,絕對不允許讓澤衍知道。"
幾個(gè)丫鬟不敢多話,只是收拾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將謝書顏衣服換了扔在床上。
一切又與剛才無異,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蘇婉儀睨了昏死的謝書顏一眼,滿臉快意地?fù)]手示意眾人離開。
晚些時(shí)候,房間門口。
阿嬋一臉糾結(jié)地端著藥,正欲轉(zhuǎn)身,又被身后的隋春生攔住,推著她往前走了幾步:"你若是想你主子活著,這藥她必須喝了。"
阿嬋強(qiáng)撐著笑,推門進(jìn)去,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與平常無異:"主子,喝藥了。"
謝書顏臉色比平時(shí)更加難看,察覺到身邊的人下意識地瑟縮,看清是阿嬋,才卸下了防備。
心如死灰,正要接過,卻看見阿嬋的手避了避。
注意到窗外的黑影,松了手癱軟在阿嬋懷里:"是墮胎藥嗎我不喝,孩子……"
話沒說完,被突然出現(xiàn)的蕭澤衍打斷:"你必須喝!"
阿嬋被趕來的隋春生強(qiáng)硬拉走。
謝書顏沒了支撐,險(xiǎn)些栽倒,強(qiáng)撐著疲軟的身體,回視著他,渾圓的杏眼里充斥著哀戚,語氣冰冷:"與你無關(guān)。"
蕭澤衍像是被她眼神中的悲痛燙到一般,收回了視線,只是將碗又往前遞了一步:"謝書顏,我想你活著。"
謝書顏突兀地笑出聲,笑聲凄厲:"蕭澤衍,你差點(diǎn)殺了我,現(xiàn)在又讓我活著,真可笑。"
"你已經(jīng)娶了蘇婉儀了,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價(jià)值了,我一個(gè)罪人,威脅不到她的,我求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