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他執(zhí)意再次喚我的名字,眼中似乎有不舍一閃而過。
我有些不耐煩,他卻突然捏住了我的手,冰涼的肌膚觸感,像是提醒我往日的情分。
"我知道你愛我!你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只要我陪她走到生命終點(diǎn),我回來跟你復(fù)婚......"
他言辭懇切,我卻只覺得好笑。
我抽出了手,輕描淡寫地說。
"我是什么很賤的人嗎你為了她跟我離婚,為了她打我,為了她對我的死活不管不顧,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跟你復(fù)婚"
沈傾眼底燃燒的熱情,肉眼可見地化為灰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似乎沒有想到,在他身邊當(dāng)了十年替身的我,有朝一日會拒絕他的復(fù)婚要求!
我輕笑一聲,語氣輕蔑。
"沈傾,我不是非你不可的!"
"不可能,你說謊!許念,我知道你愛我,你不能沒有我!"沈傾激動起來。
"你想多了。"我淡聲回應(yīng)。
沈傾想來拉我的手,被我一把推開,他的表情似乎很受傷。
我離開了地下室,他沒有追出來。
在別墅的門口,我竟然看到了蕭澤的車子!
那輛騷黃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在陽光下顯得明媚而張揚(yáng)。
蕭澤高大的身軀靠在車子旁邊,指尖夾著燃燒的香煙。
表情陰郁得好像有人欠了他錢一樣。
我走過去,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語氣故作輕松。
"杵在這里干嘛,跟個電線桿子似的!可你比不上電線桿啊,電線桿都有線牽著成雙成對,你卻是孤家寡人,單身狗一條!"
我不想讓好友擔(dān)心。
蕭澤偏過頭,看見我,樂了。
"猜你會來這里!還能開玩笑就好!嘴這么損,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我嗤笑:"你沒聽過嗎自古紅顏多薄命,唯有禍害遺千年!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蕭澤在我后腦勺上敲了一下,調(diào)侃。
"你是紅顏禍水,我才是禍害,你忘了我在學(xué)校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老師看到我都頭大"
"你想我早死嗎"我反問。
蕭澤愣了,轉(zhuǎn)手給了我一個暴栗。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貧!"
我倆一起笑起來。
假裝不去在意笑容里的苦澀。
但是笑著笑著,我突然就釋懷了。
我有多久沒有這樣跟蕭澤一起放聲大笑
這十年我一直都在苦苦等待。
等沈傾轉(zhuǎn)身,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等他那遙不可及的愛意......
就像在機(jī)場里等一艘船,留給我的只有絕望和痛苦!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沈傾肯定要回去公寓搬東西,最重要的是他要回去拿離婚協(xié)議書,他大概迫不及待要跟顧念晚雙宿雙飛了。
我不愿再見沈傾,就讓蕭澤開車帶我來到了河邊。
我們肩并肩坐在草地上,就像少年時(shí)期那樣,親密無間。
可是,十年時(shí)間飛速閃過,帶走了我的熱情和堅(jiān)持,留下一身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