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非常好笑。
沈傾啊。
你也知道這是我的老毛病!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一次又一次低血糖暈倒?
就是靠我廢寢忘食工作,才能把畫廊帶到今天的地步,給你當(dāng)事業(yè)上的墊腳石?
顧念晚再次嬌柔地說:“沈傾哥哥,你這樣,許念姐姐會不高興的!”
沈傾望向我,語氣坦然:“不會的,我早就跟許念說清楚了,她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她不會怪我的。”
心口的劇痛再次襲來。
沈傾,我應(yīng)該是對你太過縱容了!
以至于你為了追回白月光跟我離婚,都覺得我會毫無條件的諒解你!
見我沒有吭聲,沈傾像是對我解釋,補充了一句。
“許念,念念她身體不好......”
她的身體不好......
難道我的身體就很好了?
這些年為了支撐沈傾在家里畫畫,我在外面奔波勞碌,回來還要給沈傾做飯洗碗,經(jīng)常熬通宵處理公司的事務(wù)......長年透支體力換來一身病痛!
我曾經(jīng)陪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喝酒喝得胃出血,只求為沈傾換一個推薦的機會......
況且我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
沈傾,你對我真的就沒有半點關(guān)心嗎?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寬大的病號服也掩蓋不住我的失態(tài)!
沈傾卻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他眼里滿滿都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白月光,顧念晚是他年少時就放在心尖上的人!
顧念晚輕咳一聲,沈傾立即說。
“念念,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沈傾快步離開。
當(dāng)沈傾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的轉(zhuǎn)角處,顧念晚立即收起了那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她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憐憫地看著我,語氣輕蔑。
“許念,我知道你們還沒有離婚,但他一直都是我的,你別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我冷冷地望著她。
盡管聲音虛弱,我開口反駁。
“顧念晚,請你搞清楚,七年前,是你一聲不吭拋棄沈傾,跟別的男人遠(yuǎn)走他鄉(xiāng)!我跟他結(jié)婚七年,他是我的丈夫,何來我把他從你身邊搶走?”
顧念晚唇角勾起一個動人的微笑。
“那又怎么樣?就算我拋棄他,就算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里還不是只有我?你給他當(dāng)了十年的舔狗,你在他心里卻半點位置都沒有,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我知道沈傾心里從來就沒有我的地位!
可是當(dāng)這句話,從顧念晚的嘴里說出,我感覺無法忍受!
“顧念晚,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他離婚了,你還想怎樣?”
顧念晚白嫩的小手拂過耳畔的碎發(fā),輕笑一聲,眸子越發(fā)晶亮。
她是真的很美,也擅長用楚楚動人的模樣來打動男人的心。
仔細(xì)看,她畫了精致的病妝,刻意用化妝品制造蒼白的膚色和唇色,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惹人愛憐!
她湊近我,輕聲說:“我根本沒有病!但是我騙他我得了絕癥,他毫不猶豫地拋下你,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