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我可見過太多往身上涂胭脂的姑娘了,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缺點都遮起來,這有什么的。"
她拍了拍江池月:"女人都愛美,這是天性,用不著躲躲藏藏。"
見她說的如此真誠,江池月內心的那點不安降下去了一些。
江池月很快便沖洗完畢,身上裹著單薄浴衣走了出來。
好在屋子里燃著火炭,暖烘烘的,讓人不覺得冷。
柳鶯過去牽她:"走吧,喜服就在倉庫。"
她往那書柜上拍了幾下,只見那無縫的墻壁突出一塊旋轉,里頭泄出來的光微微泛黃。
說是倉庫,無非是另一個比較隱蔽的房子罷了。
灰白的墻上掛著許多各式各樣的喜服,江池月環顧了一圈,眼里冒出一絲興奮。
沒想到這繡娘,還真有點本事。
原本心里還有點不爽,此時被這么多絕美的喜服包圍,江池月看向柳鶯的目光,變得友善了許多。
除了柳鶯外,還有兩個丫鬟在場。
"她們為何不退下試喜服要這么多人嗎"
江池月緊攥著浴衣,神情緊張。
"有些比較繁瑣,我一個人不能幫你。"柳鶯耐心解釋。
江池月還是猶猶豫豫,半晌,她才把柳鶯拉到一邊。
在柳鶯疑惑地目光下,她微微仰起頭,得意道:"本小姐可是要做王妃的,所以不想讓他知道我身上的缺陷。"
柳鶯目光一閃,隨即便恍然大悟說道:"江小姐,我會幫你瞞著的,你放心吧!"
江池月松了口氣,才緩緩道:"其實也沒什么,不過就是腰上有個疤痕,不太好看。"
柳鶯眸色一沉,帶著星星冷意。
傅云策想要的,不正是這條腰上的疤痕
"這哪算缺陷啊,放心,我一定瞞著傅王爺。"
柳鶯眉眼彎彎地說。
一個時辰后,終于把所有喜服試完了。
柳鶯幫著江池月脫掉最后一件喜服,便吩咐丫鬟:"去把江小姐的衣物拿來。"
沒一會兒,小丫鬟忙忙慌慌地跑回來,一把跪下,顫顫巍巍道:"柳、柳娘子,奴婢不小心吧將小姐的衣服弄臟了……"
她手上拿著江池月的衣服,已不是弄臟的程度,大部分都被染料浸染。
"你怎么做事的"柳鶯先怒起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干什么"
小丫鬟一個勁地低頭道歉:"江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沒看見那桌子上放了染料……"
"沒用的東西,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顧蕾拍拍手,那小丫鬟便被扛了出去。
事畢,她又轉向江池月:"江小姐,實在對不住,下人毛手毛腳不知分寸,多少銀子我都賠給你。"
想著方才柳鶯還答應幫自己保守秘密,眼下江池月也不好再說什么為難人家,就點了點頭。
然而當另一位丫鬟拿了新的衣物過來時,江池月便坐不住了。
這一身異域風情,正好露出腰腹那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