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求求你,不要和鄭詩意在一起好不好,我要小叔永遠陪著我。”
姜暮捂著臉龐,低聲下氣的祈求,和滿是歇斯底里的哭聲。
沈時晏強壓情緒,沉聲道:“如果知道你會這樣,當初就應該讓你在姜家自生自滅,不要進沈家的門。”
“姜暮,給自己留點尊嚴不可以嗎,我養(yǎng)你十幾年,不是為了讓你……。”
“算了,別在這里惡心我了。”
姜暮垂下頭,避開他厭惡的眼神,自嘲道:“是啊,小叔……我叫你小叔。”
沈時晏不愿看到姜暮這副模樣,摔下臉色,就怒氣沖沖關門離去了。
往后的半個月里,沈時晏都沒有回家,姜暮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沒多久,鄭詩意給她發(fā)信息道:“暮暮,時晏最近日日夜夜都留宿在我家,你不用太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他有事的。”
鄭詩意就像是故意刺痛她一樣,時不時向姜暮秀著恩愛。
第二天她收到了鄭詩意發(fā)來的很多留學資料和曖昧視頻,并表明這是沈時晏的意思。
姜暮抱著留學資料,哭得渾身發(fā)顫,小叔這是想把他支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他身邊。
她還是搞砸了,她親手將沈時晏推開了,甚至破壞了他們相處多年的這份感情。
一想到這,姜暮的心就像是被撒上了檸檬汁,酸的她整顆心都打結了。
姜暮望著鄭詩意發(fā)來的視頻,視頻里傳來若隱若現的曖昧聲。
她死死捂著嘴,眼淚最終還是如決堤般落下,浸濕了沙發(fā)。
這一刻,她終于決定要放棄了。
放棄喜歡沈時晏。
玄關突然傳來的開門聲,打斷了姜暮的思緒。
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眸,正好撞進沈時晏的眼中。
沈時晏轉眼看見打濕一片的沙發(fā),立馬將視線轉移到墻上的掛鐘,馬上十二點了。
沈時晏緊蹙眉心,一句話也沒和姜暮說,抬起腿就往房間走去。
從頭到尾,一句問候也沒有,冷漠得像從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姜暮心底泛起酸澀,還是沒忍不住叫住了他。
“小叔,你這段時間去哪了……”
沈時晏腳步未停,厲聲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先。”
姜暮的心也隨之冰冷的話語破碎,眼睛又泛起了酸澀,淚光閃爍。
她倚靠在沙發(fā)上像個被遺棄的破娃娃,被淚水模糊的雙眼,也模糊了沈時晏的影子。
換做以前,沈時晏是從來不會用這種冰冷的語氣和她說話的。
姜暮初到沈家時,她說怕黑,沈時晏一忙完就會陪在她身邊,對她向來都是有求必應。
十幾年來,無一例外。
可從她二十二歲表白后,一切都變了。
她再也不是沈時晏心尖上的人了,那朵被精心灌溉的野玫瑰凋零了。
姜暮打電話給了好閨蜜沈霖。
電話那頭,沈霖恨鐵不成鋼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沈時晏都不要你了,你現在為他哭哭啼啼有用嗎?”